第35部分(2 / 4)

緊繃:“昨天晚上,俺看到陳老爹就起身了,俺以為他肚子餓了,就沒說啥。後來俺想上茅房,結果回來時就看見水姑娘間房的油燈亮著,然後就在窗戶裡看見陳老爹、陳老爹舉刀殺人,把人釘、釘在木板上,俺、俺就去找官差,然、然後陳老爹就被、被抓了起來。”

白玉堂眉梢一立,冷了聲音:“昨天晚上你看見陳常殺人,為何今天早上才去找官差?你前日在雲橋客棧住下,而這些官差是昨夜得到指令,今晨才去那客棧,你又怎知會在雲橋客棧內找到官差?陳老爹舉刀將人釘在木板上,為何那把刀是從木板後往前刺入水氏的腹中?”

魯全所言,其實並沒有太大的紕漏,然而白五爺這三句話,看似繞著魯全的話轉,實則處處顯出其他線索推得的論斷,竟似是親眼所見案發之地,論斷之篤定,足夠讓人疑心白五爺已是得知真相。

魯全面色蒼白,磕磕絆絆道:“這、這……”

白玉堂已一劍抵上他的脖頸,皺眉喝道:“說!可是你殺了水氏?”

白玉堂原本是漫不經心斜倚著軟墊的懶散坐姿,因而這一劍不僅迅速而準確,也叫人難以預料,魯全縱使有幾分功底,也給迫得向後跌了一跤,面色由白轉紅,卻似是被激得紅了臉,也不顧長劍在上,梗著脖子就嚷:“俺、俺沒有殺了水姑娘!”

白玉堂眉梢眼角鋒銳一起,厲聲逼喝:“那便再將你原來的話說一次!說!陳常殺了水氏!”

魯全面色由紅轉為青白,“俺、俺”了半天竟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忽聽旁側傳來低低一喝:“玉堂!”

白玉堂鳳眼一橫,展昭貓眼一瞪,白玉堂收起長劍,撇了撇嘴:“切。”

且說魯全跌坐在地,見那清朗溫和的藍衣男子走了過來,俯下身對他道:“展某與白兄俱知你受人脅迫,如今你母親與石姑娘已平安無事,你也不須再顧慮些什麼,便如實道來罷。”

魯全怔然地看著他,半晌,忽然紅了眼眶,道:“俺娘和石姑娘真的沒有事了?”

眼前這藍衣男子眉目溫朗,清和淡然,讓人心生相信之意。

明明眼淚都還憋著沒出眼眶,魯全狠狠一抹眼睛,道:“昨日俺娘託石姑娘給俺送信,俺就去戒臺寺等著,卻等不到俺娘,一個黑衣人威脅俺說俺娘和石姑娘都被他捉去了,如果俺不照他說的做,俺娘和石姑娘都有危險。他叫俺在今個早上去水姑娘房間外的樹下候著,一旦有什麼聲響,就跟官差進去,說一聲陳老爹殺了人。俺後來一想,肯定是那個黑衣人殺了水姑娘。俺讓老爹進了牢獄,俺不是個東西!就一心想等著俺娘和水姑娘被放出來,俺去劫獄,俺去自首,俺要去衙門說是俺殺了水姑娘!”

話音剛落,屏風後傳出一個婦人洪亮嗓音:“混小子找打!”

是魯大娘從屏風後繞出來,當真拿了一根大木棍子就要向魯全揮去。

魯全微紅的眼睛透出喜意來:“娘,你沒事罷?”

魯大娘那根大木棍停在魯全頭上的空中,往右下方一摔,大笑道:“你這混小子,你要真的害慘了陳大哥,老身就叫你抵命去!”

雖是這般大笑著,卻也紅了眼眶,嗔上眉梢,喜上眼底:這混小子,總算沒讓人多失望。

哽著嗓子斥道:“愣著坐在地上幹啥,叫展大人和白五爺看笑話!”

魯全趕緊從地上爬起來,摸了摸頭嘿嘿笑了。

展昭直起身來看向白玉堂:“玉堂如何看?”

白玉堂斜斜地瞟了他一眼:“你白兄以為,這黑衣人不是水氏就是其母親姊。”

展昭:“……”

——展爺似乎陷入了一個很不好說的狀況。

在其他人面前避著玉堂二字,一是展爺在外人面前拘謹,二是怕五爺在兄長面前難為,一次兩次倒也罷了,這連月下來,五爺聽著這白兄聽了無數次,終是煩得惱了。

但這時,卻不是找這貓徹底清算的好時候。

再瞟了一眼旁側,道:“白爺爺此刻便去了那雲橋客棧。魯全,領路罷。”

魯全點頭道:“俺帶你們去。”

忽聽得門外傳來一個平整板正之聲:“嚴某也去!”

見得嚴承正推開門,長吁了一口氣:“終於趕上了。”

一旁跟著踏進個著官服的中年男子,拱了拱手道:“在下左青,西夏朝中侍御史。十日前有靈武縣玉石器行的十幾玉石商上至興慶府狀告知縣陸文翰,左某奉召查明此事。而剛至靈武縣,陸文翰義弟容池告知左某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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