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了青陽幻藥罷,也是明日起才會生效呀?”
白玉堂冷笑道:“良禾夫人,你也不必如此對我們。至明日白爺爺與這貓若無法拿到解藥,定當自我了斷,免得令人操縱,受辱侮國。”
展昭沉了眸色看她:“了斷前,只是有一事不明。”
良禾仍是笑得眼裡流光四溢:“何事?”
展昭清眸微閃,輕了聲音:“若良禾夫人真的起了殺意,這兩年來,下手的機會,不知有多少。”
良禾轉了轉桌上的瓷杯,聲若鶯語:“本夫人忘了多久以前曾接了那西夏國主的密令,若不能為我所用,則殺之。而要殺你們,本夫人不取你們的信任,又怎能有機會下手?”
白玉堂眼裡沉潭暗影,低了聲問:“那為何,在襄陽城郊的那日,扮作老嫗,施了青陽幻術,卻沒有殺了我們?”
良禾淡了笑意,嘖嘖地嘆道:“五爺好生聰明。不知本夫人何處做得不當,這般容易瞧出來?”
白玉堂唇邊揚起些微弧度:“西夏青谷的良禾夫人,若是真的起過一絲一毫的殺意,親自動手殺了白爺爺與這蠢貓,恐怕也是輕而易舉罷?那老嫗所背的竹簍裡,為何會有檀香之味?那引白爺爺和這貓入了幻境的雪雁,為何會是逝兒的雪雁?這樣明顯的差池,良禾夫人算是起過殺心麼?”
良禾撲哧一聲笑出來:“五爺是小瞧了自己與展爺,本夫人在那襄陽確實不曾起過殺意,這不代表本夫人兩年來都不曾起過殺意,說不準,展爺追捕唐門楊鋒時,本夫人曾經做過什麼手腳,或者,展爺押解鐵成鷹時,本夫人也做了什麼手腳,或者,五爺在回陷空島時,遇上了幼童接二連三跳入水中的怪事……”
她桃花眼梢一揚,冷笑道:“或者,柳逝兒,是本夫人殺的。”
展昭眼底閃過複雜之緒:“七姐,你當真不必如此,逝兒,並不是你殺的。”
這一聲七姐,喚得良禾渾身一僵。
僵了半晌,她緩緩閉上眼,手指揉了揉額角,道:“罷了,你們想問什麼,便問罷。”
白玉堂忽然低低嘆了一口氣:“當日遼夏鹿遙城之戰後,良禾夫人若不交出青陽兵權,西夏與大宋,如今定然不會是如此戰亂。”
良禾淡淡道:“李元昊與遼做了一筆交易,舍一城而得三城,便將本夫人誆到了豐城,五千將士還在那兒死守城門,他下令棄城。本夫人折返路遙,四千三百餘將士已經沒了性命。本夫人只得自個兒去找遼軍主帥,逼他休戰談判。待回了那興慶府,雲丫頭中了幻藥,率了一群青陽將士來逼問本夫人為何棄城,本夫人著實無話可說,親自找了那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