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是青磚也砸得裂的,卻不妨偏被老十避了開去!
鐵拓那個委屈那個冤啊,可也沒辦法,誰讓他一貫不錯的準頭在緊要時刻就掉鏈子了呢?也只得在旁邊看著,看著看著倒看出點門道來了。那個只比病秧子好點的精緻青年,無論對上誰都是一拳砸飛,而且飛的距離剛剛好,都在圈外大約半人遠的距離……
好吧,自己被砸飛不算冤,沒打著人也不算冤,可是……
鐵拓還是覺得冤得很,無他,誰看得出這麼個五官精緻得和個小姑娘似的,渾身上下除了臉不算白且衣服還撐得起來之外,完全像個文弱小書生的年輕人,手上居然能有那樣的功夫?明明除了一開始的三五個,後來大家都放下對手提防他了,他偏生還能一拳一個毫無阻礙,而且身法滑溜得和游魚有一拼,好幾次明明被圍住了,照樣一閃一滑就能溜了出來,順帶又砸飛一兩個……
這哪裡是什麼軟柿子?鐵餅都沒他難啃!
鐵拓大嘆自己看走眼,再看軟柿子第一的小病秧子,那眼光立刻就不一樣了:這位可是那個超級鐵餅留到最後才啃的,難道也是什麼難以貌相的……
鐵拓還沒為自己今天的眼光感嘆一聲,就只見小病秧子被超級鐵餅一把提溜住衣領,然後那麼一丟……
直接砸他身上了!
雖不至於背過氣什麼的,不過略微胸悶肯定是有的,到底小病秧子再小再病弱,好歹也是個大男人,又有超級鐵餅扔過來的那力道……
鐵拓捂著胸口站起來,咳嗽兩聲,看著有自己一手扶著還站不穩的小病秧子,失望地嘆了口氣:“果然這個世上不可貌相的還真不多,小病秧子還是小病秧子,變不成超級鐵餅的……”
柳寒蘭橫眉怒目:“你說誰是小病秧子?”
鐵拓才驚覺自己竟將心思說出口,訕訕一摸腦袋:“沒啥。你身體這麼弱還能考到會試也挺厲害的。”
柳寒蘭哼了一聲扭過頭,他才不屑和這種蠻牛解釋大青的科舉制度呢——關於文武功名在晉級科考時可以通用什麼的,都是常識了,不知道的腦子裡只有豆腐花,說了也是白說。
反正武考選的又不只是將才,帥才更稀罕,考官自有慧眼,陛下更是英明,他也犯不著和這種腦子只有豆腐花、嘴巴還沒半點遮攔的傢伙多說。
再看看場中那個看著也聽秀氣的青年,想想他剛剛一拳一個偏偏到了自己就差別待遇了的舉動,柳寒蘭不著痕跡地摸摸自己那就算有了人肉墊子也依然扭到了的腰,心裡仍有些鬱悶,可嘆一聲“同人不同命!明明那也是個看著挺書生的,怎麼力道倒比這個傻大個還霸道”後,也還是領情了。
到了殿試時,又是詩又是賦的,柳寒蘭看著傻大個和某比傻大個還霸道的超級兇器,臉上那幾乎如出一轍的苦悶錶情,心裡還是挺得意的,可誰知,得意了兩場,接下來又鬱悶了。
半石、一石、一石半、兩石……
五十步、一百步、兩百步……
半石弓五十步還能正中靶心,可一石弓就連拉都拉不開的柳寒蘭,麻木地看著其他武貢士們大顯威風,基本上那些剛剛在殿內越苦悶的現在就越得意,那兩個在柳寒蘭心裡掛了牌的兇器最是得意,百步穿楊正中靶心算什麼?固定靶時十隻箭都從一個箭孔進算什麼?活動靶能做到這樣都不算啥,這兩個居然能在奔馬對射時,以沒箭頭的箭硬是將射往彼此的箭矢給一分兩半了啊!
鬧到最後,這場騎射考核幾乎成了那兩個的炫耀賽了!
鐵拓的眼光正好看過來,柳寒蘭憤憤轉頭,若非蓮兒那混小子硬是隻想著混個同進士自在逍遙,可不見得會比他差!再說這個傻大個都輸過一回了,再下去多半也還是老夫子搬家——都是輸,有啥好得意的?
恰無獨有偶,皇帝陛下也覺得老十那得意樣子挺礙眼的——以他那個被護符滋養過的身體欺負個普通人,有啥好得意的?再看到康熙寶寶明明都犯困了,還強撐著眼睛亮亮地看著老十炫耀羽毛的樣子,皇帝轉了轉眼珠子,營陣什麼的,殿試上頭推演沙盤太費時間,朕也沒空一直看著,不如……
老十好不容易得意一回,又傻眼了。
圍棋什麼的,對於老十這麼個打小兒坐不住、不會走不會爬的時候都要想著法子折騰的主兒來說,實在不是個菜啊!
老十真心不覺得圍棋和營陣戰術有啥聯絡,奈何皇帝陛下就是這麼決定的,老十又不能像當日乾清宮那樣掀桌子不幹,除了苦逼地和其他考生捉對廝殺之外,還能怎麼著呢?
康熙寶寶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