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玄蒼閣,準備收拾東西下山,一見來人,忙恭敬地行了個禮。
那人聽完小童簡短說明,微微詫異地咦了一聲,隨即大步踏入玄蒼閣。
男子沒有問候便推門而入,翠山行轉過頭,見來人一襲龍紋藍衫,靛青發絲整齊束起,後方綴著琉璃尖片,宛如劍影錯綜,兩綹微鬈的瀏海垂在額畔,劍眉藏著幾許肅殺的冷寂,眸子是內斂的深紫色,桀驁不馴又帶點神秘,他走得很快,轉瞬便來到蒼的床前,「中的什麼毒?」
道清小跑步跟在後頭,恭恭敬敬地答道:「尚不清楚,正要去尋大夫來診視。」
男子皺起眉,忽然發現翠山行站在旁邊,一身是血,利眸一玻В�瀋�潰骸改閌撬�俊�
道清介面道:「他是弦首的客人,翠山行。先生,這是紫荊衣紫師兄。」
翠山行淡淡應了一聲,正要讓開,忽然想蒼提過荊衣這個名字,好像與金鎏影有些關係,秀眉一蹙,多了幾分戒備,當紫荊衣探手要去抓蒼的腕時,直覺便橫手去攔。
紫荊衣動作一頓,冷笑道:「我要探看弦首情況,閣下有何意見?」
翠山行淡然道:「六絃三番兩次在天波浩渺遇襲,你可知是誰下的手?」
紫荊衣冷笑幾聲,「閣下認為我會對弦首不利?蒼此刻昏迷不醒,若我真要殺他,必先殺你,豈能容你在此攔我?道清,你倒是告訴我,玄宗何時交給外人掌理了?」
道清忙道:「翠先生只是擔心絃首狀況,請紫師兄見諒。」
紫荊衣輕哼一聲,搭上蒼的手腕,不消數刻,面色忽地一沉,迅速伸手去翻他眼瞼,果然見那上頭出現數個小點,殷紅如血,他一甩手,恨聲道:「赤虺血毒!」
翠山行一怔,只覺此名耳熟,想了半晌,才記起這與先前赤雲染所中之毒相同,雖然難纏,至少已知解救之方,心頭微定,回身道:「道清,快去取蒼為赤雲染帶回的草藥。」
道清答應之後,匆匆離開。
紫荊衣皺眉道:「此毒出自長生殿祭司之手,毒性劇烈,短短數秒即能執行周身,滲入臟腑,觀弦首狀況,應是劑量有所調整,非要立刻置他於死地,但往後幾日若無妥善療養,恐損害功體。」
翠山行望著他道:「你知道是誰下的手?」
紫荊衣道:「不清楚。弦首何時中的毒?」
翠山行道:「方才用膳之時。」
紫荊衣道:「為何只他一人中毒,你卻無事?」
翠山行道:「並非只我一人,蓮華他……」
他說到一半,忽然停下來,隱隱約約覺得有哪裡不太對勁,一時間卻找不出癥結點,蹙著眉思索。
紫荊衣倒是一愣,疑問道:「一步蓮華也在此?」
翠山行點頭道:「是,他方才陷入昏迷,正由靈湘看顧。」
紫荊衣臉色微變,倏然起身,道:「不妙,我去瞧瞧!」說完便飛掠而去。
道清把藥放在爐上熬煮後,便走回玄蒼閣,忽然看到紫荊衣表情難看地匆匆趕回,正要詢問,那人突地抓住他的手臂,厲聲道:「一步蓮華不在房中,這是怎麼回事?」
「我……我讓靈湘看著,先生不見了?」道清本來一直鎮定自若,方才見到弦首吐血昏迷,也沒有太多驚詫表情,交代的事項做得有條不紊,此刻總算出現一絲慌亂,怔怔道:「靈湘呢?」
「被點倒在房裡。」紫荊衣咬牙道:「無聲無息闖入天波浩渺,究竟是誰?」
道清道:「除非是熟知陣型運作的玄宗中人,否則只要踏入此地,我們必能察覺。」
翠山行眉心一擰,望了紫荊衣一眼,對方也正好看過來,神色多了幾分焦躁,縱使一直不願往那方面去想,但事實似乎都指向同一人,胸前彷佛被切開一道深口,汩汩淌血,他低咒一聲,恨不得立時飛到那人身邊,問清此事是否與他有關,沉默半晌,咬牙道:「我還有事,先行一步,告辭!」
道清道:「先生,現在該如何是好?」
翠山行本就只在意蒼的狀況,沒去管紫荊衣如何,見他走了也沒說什麼,心想蓮華之事待蒼醒來再做定奪,淡淡道:「藥呢?」
道清道:「正在熬煮,小半時辰便好,若弦首與師姐所中之毒相仿,應可順利化解。」
翠山行道:「既然已知毒名,則不需再請大夫診治,我在這裡看著,你下山去將赤雲染他們尋回。」
「是。」道清躊躇半晌,才躬身道:「先生,我可否先去看看靈湘?」
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