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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可憐正要開燈,被我按住,我小聲說:“不知道那個吸頂燈還在不在,就是一個女鬼啊,從攝影棚跟我跟到這裡……”
我還沒說完,蕭可憐仰起頭,驚喜叫道:“小玉哥哥!”
黑漆漆的天花板上,一張慘白慘白的臉貼在那裡,原本沒有聚焦的眼睛突然骨碌碌轉起,目光凝注在門口我們兩人身上。
“啊——————”我狂嚎一聲,轉身跑出房間。
《男鬼纏身》三四樂章~得不到答案 (2279字)
停工第八天,所有演員被通知,中午一點到攝影棚集合。
島上的黑幫勢力撤去了一大半,這兩天都沒有看到半夜巡邏,蕭可憐出現在攝影棚前,告訴大家了一個好訊息,蕭邪魅被委以重任,去處理黑幫在某沿海城市的事務,至於具體是什麼,她也不便多說,不過,據她估計,蕭邪魅起碼要一個月之後才能回來。
這部戲如果拍得趕一點,一個月也許就能拍完,聽到這個訊息,眾演員不禁歡呼雀躍。
我轉頭看向王瑞恩,他微微笑了一下,好像對這件飛來好事沒有太多意外。
倒是我去見蕭可憐那天晚上,回別墅之後,被他念叨了一番,天黑以後不要一個人出門。
王瑞恩和蕭可憐研究出了一個拍攝計劃,基本上早中晚都被塞得滿滿的,我本來是神清氣爽心情無比之好地期待著沒有鬼的新一個月的開始,結果事實證明,王瑞恩比鬼還難纏,還累人,認真起來一個鏡頭能讓我反覆拍上三十多遍。
“姚子奇,別一天四處亂躥,安靜呆屋裡好好揣摩劇本!”
我知道王瑞恩喜歡什麼樣的演員,專心、聽話、有悟性,後兩點倒是其次,最重要的就是專心,偏偏我的表現完全不能符合這一點。王瑞恩對我的看法就是,有點悟性,碰巧會爆發一下,但是基本很不紮實,表演時太隨意,雖然嘴上說著堅持堅持,其實沒有把表演當成一種藝術事業來做,總而言之,就是不踏實。
在緋聞出來之前,我從來沒想過要接電影,之後又是一系列巧合,王瑞恩導演的作品竟然讓我來當男二號,一開始當然歡欣雀躍,拍著拍著,就發現去做自己完全不熟悉的事有多痛苦,尤其是攤上一個嚴於律己更嚴於律人的導演。
不過,這一路磕磕絆絆地走來,雖然很辛苦,但是至少讓我從一個對演戲一竅不通的外行,變成勉強入得了王大導演法眼的演員,這一點成就,就足夠我沾沾自喜的了。
一個月說快也快,每天從天亮忙活到天黑,嗖嗖地,三十天就過去了,臨到影片殺青的時候,心裡竟然還有點戀戀不捨。
因為不是大張旗鼓的拍攝,殺青那一天,自然也沒對外召開新聞釋出會,也許現在大陸上的媒體還不知道有《霍小玉》這部片子。
除了戀戀不捨,還有些惴惴不安。
不知道放映以後,會是個什麼情況,這種惴惴不安到殺青那一天,發展成了強烈的自卑和懷疑,懷疑王導根本是因為和我有交情,每場戲都防水,這部片子才會這麼快拍完的。是啊,我一個唱歌的,怎麼可能按期拍完王導的片子呢?不到三個月,就拍完了一部電影?
人家拍電影的,都要鑽雪窩子、摔馬背的,據說有些女演員來著大姨媽往激流裡撲,拍完電影就子宮肌瘤了,人家在鏡頭前還笑著說,這叫為事業獻身,我心甘情願。
我呢?既沒有肌肉拉傷,也沒有精神分裂,在王導的念念叨叨中,片子就波瀾不驚地拍完了?
除了難以置信,還是難以置信。
這些疑問,我問了王瑞恩,他說沒什麼,等到新聞釋出會的時候,彩虹影業會安排專人給你寫一段充滿艱難險阻的拍攝歷程的。
我懵懵然離開攝影棚,恰好碰到龍大野,他興高采烈地勾住我的肩膀,說:“今天晚上我們要大大慶祝一番!”
“怎麼慶祝?”
“沙灘、夜、大型歌舞晚會!”龍大爺眼睛裡冒著亮光,“都說好了,咱們表演班的都有兩把刷子,上去說個把相聲沒問題,至於歌舞部分,自然是交給你和慕容少爺。”
我皺眉,特別不待見慕容“少爺”這個稱呼。
慕容最近表現得很正常,囉嗦、充滿激情同時又彬彬有禮,對戲的時候總是用幽怨的眼神看著我,倒也符合他怨鬼的身份。
霍小玉第九世與李益的轉世重逢,一起經歷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歷險,兩人在爬滿殭屍怪物的山村裡互相支援,活了下來,然而到結局處,霍小玉終於向李益完全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