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你一個外臣操心?他們天家有天家的活法,你一個還未及弱冠的小子去湊什麼熱鬧?”
“爺爺,我……”
“還是說,你忘了你父親是怎麼死的了麼?”他那個還沒活到三十,就讓他白髮人送黑髮人的兒子,即便是過去多年,老人提起來,就猶如昨日,喪子之痛,錐心刺骨。
見老人如此,凌桓到了喉裡的話,也只能嚥了下去。
凌老丞相一身榮寵,就是當今聖上,對上他,也會帶上三分敬意的喚一聲凌老,可如今,狠厲了大半輩子的老人,如今也怕當年的那些屠夫手段,最後報應在了孫兒身上,他已失了一個兒子,如今,又怎能讓孫兒在處於那樣的境地。
內堂裡,兩人一時無話,就在凌桓啟口,打算對著面前一臉倦容的老相爺說點什麼的時候,門外卻有福伯的聲音傳了進來,“啟稟相爺,十七殿下身邊的瑞喜來傳,說是十七殿下知曉小公子回府,特邀小公子前去一敘。”
凌桓沒想到李玄已經知道他回來了,不過想到昨夜容十三稟報之事,如今的李玄,地位比之三年前,似乎又高出了不少,他轉頭看著似是累極了,整個身子都陷入了在椅子裡的老爺子,沒有說話。
“去吧,去看看他,就當是與你那少年玩伴辭行,三年前你一走了之,那位也是鬧了許久。”老爺子這麼開明,凌桓卻不作他想。
他推開門見到候在門外的福伯,點了點頭,便離開了老爺子的熙照園。
自然也就沒有聽到老爺子在走出來,望著他的背影輕嘆,那渾濁得眼裡,盡是對孫兒的不捨。
福伯看著從幼時便一直伺候著的淩統,有些擔心的說了句,“老爺……”
“也罷,福祥”福祥是福伯的名字,“他若要是不聽我的,便幫我請他師傅過來,就是綁,也要將他綁離這是非之地,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