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您看,昨兒還說家裡被賊盯上了,這會還敢出來招搖!”李銘忿忿地說道。
劉晟微微笑道:“既然自己被賊盯上了,自然是要找樂子消遣消遣,難不成還要整天擔驚受怕?”
只見曾府的轎子有兩把,到了興業大街便分道而行,一個往東,一個往西。
“哎?這還不是往一處去的?”
“文興大街東邊是清樂坊,西邊是沁心坊和流毓坊,魏峰!”劉晟給魏峰使了個顏色,魏峰會意,轉身跟上了那頂往西邊去的轎子。
“爺,魏先生這是去哪兒?”
“呵,他丟不了,我看你怎麼好像片刻都離不了他的樣子?”劉晟打趣而道。
“哪有的事!”李銘立刻紅了張臉,“您不是說,讓我多跟魏先生學著點兒嗎!”
“呦,究竟還是我的錯了?”
“您趕緊走吧,回頭佔不到好位子,秦公子可要被他人瞧了個清楚!”
李銘自幼跟著劉晟,說話也沒顧慮,這會搬出秦悠,著實是讓劉晟給說中了心事,臉上掛不住,劉晟並未計較,只是笑著加快了步伐。
劉晟帶著李銘陳青到了澗喜亭,剛想進去,卻被幾個打手模樣的家丁攔了下來。
“慢著,這裡已經被曾公子包下來了,閒雜人等免進!”
劉晟冷笑一聲:“這清樂坊本是眾人聽曲消遣之地,哪有你說包就包的?何況早前進去的客人還都能被你轟出來不成?”
“呵,早先進去的聽完戲都讓我們請出去了,這會兒秦悠錢玉上臺,只給我家主子一人唱,其他人,哼,還是找別家吧!”
劉晟一聽這話不禁皺起了眉。
“嘿!你這是怎麼說話呢!你家主子能包下這澗喜亭,我家主子還能包下這凌陽城呢!識相的趕緊閃開,別擋在這妨礙人家生意!”
“好大的口氣!”那家丁朝著李銘就有招呼,結果一下子被陳青擋了回去。
“吵什麼吵!”一個管家模樣的人走了出來,“爺在裡面聽戲呢,你們吵什麼?”管家看到劉晟一愣,這人他是曉得的,據說是欽差,趕緊賠笑:“呦,七爺您來了!”
“嗯,我來聽聽戲,不想還擾了曾少爺……”劉晟的語氣帶著明顯的不悅。
管家知道這人不好惹,趕忙點頭哈腰,給裡面人使眼色,趕緊通報曾少凡,不一會就有個小廝跑出來說曾少爺有請七爺進去聽戲。
“哎呦,七爺,失敬失敬!”曾少凡拱手施禮。
“曾少爺,多日不見。”
“七爺也有雅興聽戲?”
“有,當然有,這凌陽城最好的,就是這戲了……”
曾少凡臉色一僵,劉晟話裡的意思他懂,早前就聽說劉晟對秦悠很是中意,這會聽到這話,曾少凡心裡更是慪,但又不好發作,只得勉強笑了笑,“那以後我多陪七爺聽聽戲,我也喜歡這戲……”
劉晟沒有接話,只是目不轉睛地看著臺上的秦悠。
秦悠和錢玉唱完戲,卸了妝,按例出來和貴客客套一番。今晚上秦悠穿了一身月白色袍子,外面罩了件淺鵝黃的細紗衣,整個人朦朦朧朧,如夢似幻,透著股說不出的風情。看得劉曾二人均是一陣出神。
“七爺,曾少爺!”錢玉的聲音換回了二人的神智。
“啊,小玉,”曾少凡看向錢玉,又是一愣,錢玉一身淺玉色的緞子衫,本來就就帶著幾分豔麗之氣的他,這會更顯得分外溫潤可人,“才幾日不見,小玉也越發地可人了,”說著還欲抓起錢玉的手,錢玉手一閃,端起茶壺給曾少凡斟了杯茶,“曾少爺請用茶。”
曾少凡喝了口茶,眼睛又飄到秦悠那,“小悠,近來可好?幾日不見,簡直驚為天人,小悠,你若願意,我當初說的話,依然算數。”
一旁的李銘皺起了眉,他實在看不慣曾少凡這恨不得馬上左擁右抱的樣子,他見秦悠沒回曾少凡的話,便道:“秦公子好福氣,曾少爺鐵定是許了個大說法,不知是真金還是白銀?”
“哎,我對小悠的情意怎是真金白銀能比得上的!小悠,只要你點頭,我曾府就是你的家。”此話一出,劉晟立刻抬眼看了看曾少凡,而後看向秦悠。
“呃……曾少爺……”錢玉要替秦悠解圍,卻被曾少凡打斷:“小悠,你肯是不肯?”
錢玉微微蹙眉,今天這曾少凡逼人得很,他看向劉晟,期盼他能替秦悠解圍,但卻發現劉晟也只是盯著秦悠看,沒有要插話的意思。
“小悠?”曾少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