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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風面色依然平靜,未露出一絲的痛色,他平靜的看著那婦人:“為何?”
那婦人卻沒有一絲被抓住的驚恐,看著素風胸口的血,嘴角一直掛著笑,她看著素風毫無察覺的面色,噗笑一聲:“為何?你害死我夫君和兒子,竟還問我為何?不過,你馬上便會去向他們賠罪了。”她那匕首上塗了毒藥,這個素風知道,他不語,靜靜的看著漸漸失去平靜的婦人,婦人咬著牙,恨聲道:“那日在戲園子,要不是有人暗中幫你,我早就要了你的命了,那日若不是因那人,我夫君和兒子定也不會死。”
這婦人咬牙切齒的看著素風,恨不得把他撕碎的眼神,只是這眼神對素風而言,便是沒有絲毫感覺的。
素風平靜的拔出胸口的匕首扔在地上,抓起屏風上的衣衫快速套在身上,快的讓人覺得只是瞬間。
素風鬆鬆的扣上衣服,沒有理會還在流血的傷口,踱步到床邊取了這段時間研製出的藥丸服下,方想了一下這婦人所說的話。
他想了片刻,覺得有些不理解這婦人所說的話,他所理解的意思是,她是說,他若是死了,他的夫君和兒子便不會死了。
他不能理解她的想法,有這樣的賢內助,這郭尚書死的不冤枉。不過也許是他理解錯了她的意思,只是她接著說的話,又讓他覺得,他沒有理解錯,這婦人腦子是有些短的。
婦人說:“那日若殺了你,我夫君和兒子便不會死了。”她說完,似是覺得萬分傷心,便沒再說話,低著頭流著淚水抽泣著。
說起那日在戲園子,其實那日是素風第一日上朝,便也是郭尚書入獄的第一日,這婦人便是郭尚書的婦人韓氏。
她當日聽說郭尚書是因素風入獄,鑽進腦中的第一個念頭便是,殺了素風,她的夫君便沒事了。她向來是想到什麼便做什麼的,當時想到了,便伏在了天機閣附近等待機會,好不容易等到個她覺得好點的機會,又被宣景祺給破壞了。
話說回來,這婦人雖是官員之妻,卻不是什麼名門閨秀,據說當年是什麼山莊的俠女來著。當年在江湖中還是有些名氣的,這名氣由來,便是因她胸大無腦,許多名門公子更是見她便躲。卻不知,這朵狗尾巴花最後怎麼會被郭尚書摘了的。
不過,這郭尚書與這韓氏倒也是絕配,生出的兒子便也沒錯了種。
素風覺得,這郭尚書的官職,定是花銀錢買來的。
他剛理好衣衫,房門便被敲響了,伴著敲門聲,一個清脆的男聲響起:“閣主在嗎?青雲吩咐小人來服侍閣主的。”
素風坐到床邊,揉了揉有些發暈的額頭,應了一聲:“進來。”
素風話音剛落,房門便被推開,迎面傳來的血腥味讓那小廝愣住了,他快走幾步,看到地上帶血的匕首和坐在地上的婦人,那婦人一看便知已然是沒有了威脅的。他一抬頭又看見素風胸口被血染紅的衣衫,頓時覺得心慌,沒說一句話,便回身跑了出去。
看著跑的飛快的身影,素風眉心蹙了蹙,此時更是覺得青雲最是合他心意。
片刻,門外便響起了沈連止咋呼憤怒的叫喊聲,他覺得頭更加的昏疼了。
他此時只想著,他沒有來及告知其他人,如穆歌,如拂笛,青淵。
☆、054 爺樣的生活,冬日泛舟
馬車行駛在雪地上發出“吱吱”的悶響,素風倚靠在穆歌的懷中,閉著眼睛,靜靜地聽著馬車壓在雪地上發出的聲音。
他們去的方向是皇宮,事情其實是這樣子的,在沈連止幫素風包紮好傷口,拂笛和青淵便也來了。
素風當時是太過疲勞,又失了些血,便昏沉沉的睡著了,醒來便發現被穆歌抱在懷中了,中間的一些事情,他也不大清楚,但是猜想也知道,穆歌是想帶他回宮養傷。
他動了動有些僵硬的身子,穆歌忙圈著他道:“你身上有傷,別亂動。”
聽著他溫柔的語調,素風便沒有再動了,重新閉上了眼睛養精神,他道:“我們去哪?”
穆歌理了理他鬢角的發,溫聲道:“皇宮。”
素風聞言,只是嗯了一聲便沒再說話了,接著便又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看著素風略顯蒼白的臉頰,穆歌幽深的眸中滿是心疼。
他從未見過素風受傷虛弱的樣子,他一直以為素風是永遠不可能又如此虛弱的一天的,可是此時看著安靜的倚在他懷中的人,才發現,原來他也有需要被人保護的時候。
片刻,馬車就到了皇宮,穆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