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抱著素風進了他的寢宮,輕輕的把他放到床上,生怕動作太大牽扯到了他的傷口,他輕柔的如同呵護最珍愛的寶貝。
素風其實在馬車停下時便已經醒了,只是一直閉著眼睛,心安的享受著穆歌的溫柔。
他的傷其實沒什麼,說白點,就是被刀尖刺破了皮,傷口處被沈連止誇張的裹了好大一片紗布。
穆歌趕到的時候,素風便是毫無聲息的躺在床上,胸口處包紮了很大一片,床邊的衣服上還被血染紅了一大片,所以穆歌便順其自然的覺得素風的傷,很嚴重,很嚴重。
素風心知穆歌是有些誤會的,卻樂意裝一裝重傷,享受著穆歌的呵護關愛。
他雖受傷不重,卻有些嗜睡,在穆歌這兩日,睡的時間便超過了醒著的時間,穆歌自又是心驚不已,忙宣了所有御醫前來診脈。素風乖乖配合著,只是暗中悄悄的壓虛了脈象,所以御醫們得出的結論都是,宰相大人身體很虛弱,但是沒有大礙,只需時日靜養便能恢復。
穆歌聞聽,鬆了口氣,沒事就好。
素風進入皇宮養病的第三日,朝堂中便起了閒言碎語,所皇上把宰相留在他的寢宮養傷,不甚妥當,就算再寵愛,終究是外臣,怎可與皇帝同住一個寢宮。
這些話素風自是不知道的,他斜倚在床柱上,看著讓宮人給他找來的書本。一股極淡的檀香味鑽入鼻中,他把眼睛從書上挪開,看著穆歌笑著向他走來,心裡很暖,淡然的面上也柔軟了些,他道:“回來了。”
穆歌坐到床邊,看著素風略顯紅潤的臉,面上帶著溫和的笑:“嗯,你可餓了,早膳就好了。”
宮人陸陸續續的端上早膳,穆歌問素風:“你可能自己吃飯了?”
素風平靜的看著他,坦然道:“不能,很無力。”
明明剛才還能拿著書看的人,此時能如此坦然的說自己不能吃飯,顯然是故意的。這幾日素風都是拿著這樣的藉口,讓穆歌給他餵食,想必他還想著繼續裝下去。
看著他一派平和的臉,穆歌的黑眸浮起笑意,故意道:“那我吩咐宮人給你餵食。”
素風怔了一怔,正了正身子,依舊坦然道:“不必,我此時又覺得有力了。”
穆歌黝黑的眸中笑意更濃了,素風雖說可以自己吃了,他卻仍然端著肉絲粥,一口一口的給他喂著。素風依舊坦然吃著,他此時是傷者,他覺得傷者就該被呵護著,所以他享受的非常的心安理得,且很是開懷。
今日天氣甚好,大雪那日傍晚便停了,這幾日豔陽高照,雪已化得差不多了。
穆歌覺得素風躺的太久了,便想著讓他出去曬曬太陽,素風聞言,便說,他想去泛舟。
穆歌卻覺得,冬日的舟有什麼好泛的,況且此時湖面都凍著,這州如何泛?
宮中的湖平時有人打理,湖邊自是還有些清脆的樹木的,只是湖面卻沒讓人清理冰凍。其實若是平時,素風若是想泛舟,吩咐了人清理了便是,可是素風此時身子弱,湖面風大,穆歌想著覺得不大好。
卻見素風看著他,俊美的淺藍色眸子平靜無波,他便一迷糊……就答應了,陪素風湖中泛舟。
☆、055 悠悠小船上,別樣感覺
寒風瑟瑟,宮中卻依舊花草翠麗。
穆歌與素風坐在龍攆上向著宮中的玉林湖去,玉林湖離穆歌的寢宮不近,二人說著話,倒也不慢。
素風與穆歌共居一室三日,宮中已傳的沸沸揚揚,只是不敢讓穆歌聽到而已。其實不用聽到,他兩人也是明白得很,但是人言便是如此,不予理會,慢慢的便會銷聲了。
穆歌下了攆,抱著素風上了早已準備好的船上,船身不大,有一個船艙,船艙三面封著,只留著前面讓素風觀景,船艙中間有一個小几,上面紫銅縷空雕花香爐正冒著嫋嫋煙霧,是穆歌最喜歡的檀香。
素風坐在小几旁柔軟的絨被上,穆歌往他身後放了一床被褥,讓他倚著,見素風看著他,問道:“這樣可舒適?”
素風淡淡回道:“不甚舒適。”
穆歌疑惑,問他:“怎麼個不適?是太低了?”
素風閒閒的倚著被褥,定睛看著穆歌,凝眉:“太軟。”
穆歌一愣,軟該是舒適的,怎會不舒適,他問素風:“那你覺怎樣會舒適些?”
素風纖長的手拍了拍身旁:“你坐過來些。”
雖不大明白他的意思,穆歌依舊依言做到了他旁邊,素風從被褥上坐起,倚進穆歌懷中,甚是滿意道:“這樣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