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林飛騁掙扎著手腕,拼命想從任風流身下逃脫。
「那就替我除去東皇。」
白棗與蘇嫚平日都同住一屋之中,不過各自有各自的閨房。
幾乎每晚蘇嫚都會去秦晚楓的房中坐上一會兒。
今晚等白棗伺候完任風流服藥了回來時,蘇嫚也已在屋中了。
白棗想起明日自己便要同三刀出谷去配藥,這就想好好叮囑蘇嫚一番。
「蔓兒,你這幾日也別總去秦公子那裡了,好好照顧一下主人,我要出谷幾日。」
蘇嫚正對鏡卸妝,銅鏡中映照出的影像隨著燭火微微顫動,蘇嫚取下碧玉的長簪,臉色略微一變,不過很快便對白棗笑了起來。
「姐姐又取笑我,我不過是請秦公子教我吹笛罷了。對了,姐姐你出谷去做些什麼?」
任風流曾叮囑自己,千萬不要把他身中奇毒的事告訴任何人,即使是親如姐妹的蘇嫚,白棗自然也早已想好託詞。她走到蘇嫚身邊,看著銅鏡中晃悠悠的燭影,淡淡笑道:「如今谷裡不是又來了個林飛騁嗎,存糧都被他吃去許多,所以主人差我再去採購些糧食蔬菜回來。」
「喔……」蘇嫚眼波一轉,起身對白棗道:「姐姐放心,我定會照顧好主人的生活起居。」
「這我便放心了。」
自白棗與蘇嫚被任風流從匪人手中救下時,如此已是六年的光陰。
香雪海里的六年似乎彈指一揮間,任風流每年總要出谷幾次,直到三年前帶回了秦晚楓,而最近又帶回了林飛騁。
在白棗的心中,任風流溫柔、善良,頗有君子之風,和她見過的很多男人都不相同,又更優秀得多。
然而,兒女情長,亙古不變。
所以白棗在被任風流救下之時,在被任風流抱在懷中掠過林間之時,便早已對這個男人有了一分情。
可是……
白棗靜靜回了自己的閨房,她面對搖曳的燭光,不覺一聲輕歎。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往事和心事,不能說出來的,就藏在心底,不要忘記。
秦晚楓手中的木笛斷了,是他折斷的。
他雙掌一搓斷笛隨即化為一把齏粉,寒風掠過,散在空中。
霧氣沈重,秦晚楓的鬢髮有些溼了,他在任風流的窗外又凝神屏息站了會兒才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