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一向溫柔體貼,只是自己不懂,竟拿身世刺傷他;現今齊哲懷也拿自己寄人籬
下的身世刺傷他,可說是現世報。
「少爺,別哭了,那種人早鬧翻早好,你跟他越常在一起越容易吃虧。」
「信楚、信楚。」
傅詠歡受委屈的大哭起來,口裡喊著齊信楚的名字;只是齊信楚再也不要他了,還要離開齊
家,將他與齊家丟至一旁。
一想起自己當初護衛著齊哲懷的愚蠢,就讓他再也止不住哭聲。
他怎麼會識人不清到這種地步?
真如無憂所言,他跟齊哲懷沒有利益衝突時,還能處得好:一旦跟錢財扯上關係,齊哲懷就
六親不認,把他認為是侵佔他家財產的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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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詠歡鬱鬱寡歡了好幾日,一來是齊哲懷前陣子對他撂下狠話,兩人終究是青梅竹馬快二十
年,見他如此墮落,心裡當然難過。
二來是他當初為了齊哲懷與齊信楚鬧翻。憑齊信楚器宇軒昂的外表,他若要另結新歡,只怕
很快就能找到物件。
更令他難受的是,齊信楚再沒幾日就要拋下齊家產業,離鄉外出另謀出路,再也不跟他相見
了。
就算此刻他心裡萬分後悔當初觸怒齊信楚的言語,但是齊信楚的性格十分剛烈,情分說斷就
斷;他再也找不著機會跟他說上一句話,只能眼睜睜的見總管忙進忙出,為著齊信楚三日後的離
家作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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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詠歡。」
這日一早,齊哲壞竟來敲傅詠歡的房門,手裡還帶了一包芝麻酥糖。
「對不起,詠歡,那日我氣瘋了才會口不擇言。我在齊家人人都不聽我的,連你這好兄弟也
失去了,那我豈不是隻剩一人?」
他將糖盒開啟,推到傅詠歡身前。
「詠歡,你看我今天特地起了大早,去買最有名的芝麻酥糖。我記得你小時候最愛吃這個,
我這麼有心,難不成你還不原諒我嗎?」
一提起往日情分,傅詠歡再怎麼鐵石心腸也軟化了下來。
他望著那糖,嘆口氣道:「哲懷,我不怪你對我生氣,我生氣的是你遊手好閒、亂花錢。齊
家不比以往,正賴我們齊心協力恢復,你不要再無所事事了。」
「我知道、我知道,那我明天起去你的花店幫忙就是了。」
他竟願意放下身段去店裡幫忙,這讓傅詠歡心裡的那一點點芥蒂也隨之消失。
「怎麼,你轉性了嗎?竟想去我的花店幫忙。」他笑笑的道。
傅詠歡的語調有點討喜,不算是諷刺,所以齊哲懷也笑了起來。
「唉!這幾日我冷靜想了想,四處玩樂久了也無聊得很,其實我應該好好做點事。想我年紀
比你大了一點,你都能掌一家花店了,我卻什麼也沒做過,說出去丟人得很,所以我想去你的花
店學點掌理的事情;以後若是齊家有些產業歸我,我也懂怎麼經營。」
傅詠歡一聽,露出了歡顏。看來他不是無可救藥,至少他現今已會為往後作打算。「我就知
道哲懷你不壞,你只是需要一點時間想想。」
「是啊,詠歡,你是我的好兄弟,往後還得靠你多多教導我。」
兩人說得十分愉快,齊哲懷還拱手道:「詠歡,為了向你陪罪,我特地辦了一桌酒筵,請了
一些朋友來熱鬧,求你給我一個面子一定要去,好讓我陪罪,我心裡才能放開這件事。」
「不用了!辦酒筵要花多少銀子,怎能這麼亂花錢?」
齊哲懷愁苦著臉道:「可是我已經辦了!你若不去,豈不是代表你心裡還不原諒我,那我怎
麼好意思明日去你花店幫忙?」
他說得這麼誠懇,傅詠歡猶豫了一下。
雖然等一下得去花店看管,但是吃個酒筵應該耗費不了多少時間!
就在傅詠歡要點頭答應之際,無憂小聲在他耳邊道:「少爺,我看不要吧,會不會……」這
一句他說得很小聲:「有詐啊?」
傅詠歡白了無憂一眼。他們對齊哲懷印象不佳,因此總是把他的每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