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傅詠歡聽齊信楚說得輕蔑,睜著怒眼看著他。
齊信楚反倒對他露出了陰沉的表情。
傅詠歡幾乎想衝上去,對他拳打腳踢一番。
「你不用得意,全世間的人都知曉齊家根本就不是你的!哲懷一定沒死,他會回來要回他的
一切。」
總管怒斥一聲,叫道:「住口吧,詠歡少爺,就算、就算大少爺還在,齊家也不是他繼承的
!老爺已經寫了遺言放在官府裡,我伺候著他寫,我知道他把所有的一切都交給二少爺了。」
「胡說,你胡說!」傅詠歡慘叫一聲,教他怎肯相信這等鬼話?
齊信楚鄙夷的望向他,「傅詠歡,以後你要看我的臉色吃飯,我勸你還是識相點吧。」
「你、你這個噁心之人!」傅詠歡氣怒交加、悲傷過度,竟氣得昏厥過去。
總管一手扶住他,斥責無憂道:「還不趕快把詠歡少爺扶進去休息。」
「好、好。」無憂急忙將傅詠歡扶了進去。
總管望著空棺,溼潤的眼再度流出眼淚,一點一滴的濺在棺材上,誰也不曉得他有多麼傷心
與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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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吃、不吃,拿出去。」
無憂想說幾句話,但是傅詠歡躺在床上,將臉轉向一邊,不肯吃飯。
齊信楚繼承齊家的事不但是鐵定的事,而且也確實沒有任何可疑之處。
縣太爺受了齊家老主人死前的重託,將他的遺言封在官府裡,這幾日才揭開來看,果然繼承
人是齊信楚。
傅詠歡原本不信,就連看了遺言,他也恨不得扯毀它。
有錢能使鬼推磨,以齊家現在的財力,難道不能巴結縣太爺,找個人來模仿齊家老爺的筆跡
嗎?
齊信楚的個性卑鄙無恥至極,他一定早就計劃好了這一切!
一想到齊哲懷死得這麼沒有價值,身後連空棺都立刻火葬,居住的房間馬上就清空,就可知
齊信楚有多麼恨這位兄長了。
一想到齊哲懷,傅詠歡忍不住的再度哭泣。
他已經無父無母,現今連最親愛的人都離他遠去,他的人生還有什麼意義?
「詠歡少爺,你怎麼又不吃東西?」總管在外頭嘆氣的問著。
傅詠歡恨極他對齊信楚的忠心,他就好像把他對齊家老主人的忠心移轉到齊信楚身上,連棺
材也是齊信楚說一句燒了,他就燒了,讓傅詠歡心裡很嘔。
他肯定總管一定是為了自己的前程,才忘了齊哲懷對他的好。
「齊家換了人,我不吃齊家的東西,讓我餓死算了。」他氣極怒道。
「你說這是什麼話?大少爺死了,我就像死了一個親人,你別讓我更難過了!詠歡少爺,你
得好好的活著啊!」
傅詠歡掩住耳朵,這種阿諛奉承的話他才不信。
「滾,我不要聽!哲懷不在,我吃穿得看那個卑鄙小人的臉色,那我不吃了,餓死算了,我
不在乎。」
「詠歡少爺!」總管聲聲悲苦,掩面而泣,淚痕還掛在臉上。
房門啪的一聲被粗魯推開。在齊家,誰敢沒他同意進他的門?他轉身一看,齊信楚竟站在他
房間門口。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傅詠歡怒視著他,他豈能容最不歡迎的人進入他的私密房間?
「誰準你進我房間的?給我滾。」
齊信楚冷冷地道:「誰準你住我齊家的房間的?你才該給我滾。」
「你、你……」
傅詠歡氣得快要搥胸頓足,偏偏還是無法回答,因為這的確是齊家的房子,他寄居於此,受
齊家恩惠,因此他無話可答。
傅詠歡硬氣的翻身下床,「我現在就走,不要住在有你的地方。」
「我倒要看看你無銀無兩、飢寒交迫時還有沒有骨氣!」
齊信楚的聲調裡一向有的濃濃不屑跟鄙視再度激怒了傅詠歡。
「就算沒有骨氣,也不會向你乞討的。」傅詠歡下了床,推了擋在路中間的齊信楚一把。
齊信楚厲聲叫住他:「慢著。」
傅詠歡回頭怒目相對。
「我如你所願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