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盡!”
林鳳致只是靜靜瞧著他,神色恬淡,一副“你要同歸於盡,我便奉陪”的安然架勢。
他這樣安然自若的神態,在殷螭眼裡實在是激起無比怨憤無比痛恨,手上微送,已見劍尖刺入的衣衫破口處慢慢洇出紅色來,染在月白的衫子上,分外觸目。殷螭心底的怒火已燃燒到十二分,可是手上竟再也加不得一分勁力。
因為林鳳致此刻的神情,竟是柔順安靜的,還微微噙著笑意,彷彿殷螭劍尖送來的,並不是可怖的死亡,而是幸福的解脫。殷螭猛然想起近來他在床笫間婉孌承歡,也常常流露出這一種溫柔神色,尤其是每次因激情過度而昏死過去之後,眉梢眼角都是這一種忍耐的歡愉和愛戀,竟是那麼具有獻祭的意味。
他此刻仍然是在獻祭——繼身心獻祭之後,最終以性命獻祭。
殷螭手上的勁力忽然鬆懈了,喃喃的失聲苦笑:“我終究——又一次沒人相信。”
嗆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