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的形狀,可能就是一把匕首也說不定。”
“大人說的是。”副使抱起拳,“我再對那把匕首檢查。”
“不止匕首,別的任何金屬器皿都有可疑。”刀夜揮揮手:“你出去吧,別妨礙溫柔鄉。”
副使點頭,走出幾步又回頭:“大人,這個少年是唯一落家的人,恐怕不能掉以輕心……”
“他能拿我怎樣?”刀夜捏起雲泥軟軟的手腕:“況且我很喜歡危險的小東西。”
副使走出房後,雲泥憤憤地抽回手,偏過頭:“他說的沒錯,你難道不怕我殺你。”
刀夜反而笑了,他站起身將床頭掛好的衣服一件件穿戴起來。
雲泥躺在床上望著這個惡魔,玄黑的外衣,在那晚的火光中泛出血光的顏色,他眨了眨眼睛,看清楚他衣服上的黑色暗紋,和衣物同色的讓人不易覺察到的特殊紋理。
“小傢伙,你的武功很差,僅僅勝過一般人,”刀夜整理著領口,說道:“我和你交合的這幾天已將你的經脈摸得清清楚楚,你遠遠不是我的對手。”他側過臉對雲泥撇撇嘴,“即使是我分心和你交合之時,你也傷不了我一分一毫。”
雲泥不說話,半晌撐著身體要坐起來,一動就牽動了下身的疼痛,他咬住下唇拼命忍著,不肯示弱。
“這就是差距。”刀夜坐到他身邊,將他扶靠在自己肩上:“這幾天明明發奮用功的是我,怎麼這麼虛弱的反而是你。”
雲泥無力地依靠在他懷裡,揪住他的肩頭,低聲說道:“我恨你。”
刀夜的手在少年赤裸的身上游移,“總有一天你會迷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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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綠水,小亭石凳。
“我強烈懷疑刀夜完不成這次的任務。”綠衣青年轉過身,對著白衣人說道:“刀夜是怎樣的人,你比我更清楚。”
白衣人十分年輕,如冠玉般的臉上露出不屑的神色,“粗枝大葉,成事不足。”
“即使你對他有意見也不用如此刻薄吧。”綠衣青年樣貌清秀,眉眼靈活,說話時手指動作豐富,此時正有節奏地敲擊著石桌,“應該說,他是我們這群人裡最有江湖氣概的吧。”
“如果你硬要把疏漏當豪爽的話,他或者是像個江湖人,”白衣人搖一下頭,“他太任由自己性子了。”
綠衣人燦然一笑,突然換成女人聲音,“不是你慣出來的嗎,劍白。”
劍白白皙的臉上剎那間蒙上一層薄霜,綠衣人立刻改口,用平時的男人聲音說道:“我胡說我胡說,”轉移話題,“不過,我是真覺得他找不到滅盡刀。”
“那把曾經威震江湖的神具已經消失了十幾年,這次你確切地找出了落家的位置所在,但是以我對刀夜那個人的看法……”劍白嗤笑:“恐怕還是敗事有餘,影重你覺得?”
影重停止了敲石桌,“我給了他迷魂藥,讓他下在水源處,這樣飲過水的人短期內會渾身癱軟無法動彈,這樣他應該就能抓到落家主事的人拷問出滅盡刀吧。”
“但是我認為,他會自己去找。”劍白站起身,水上的涼風吹得他衣袂飄揚。
“他就是這點不好,未免太過自大。”影重嘆口氣:“算了,我去找他,你要不要一起去?”
劍白慍怒:“我才不給他收拾爛攤子。”
“明明是你收拾得最多……”
“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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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夜穿戴完成之後將佩刀掛在腰間,低頭看見雲泥專注看刀的眼神,說道:“你看什麼?我的刀?”
“黑色的。”雲泥望著玄黑色的刀鞘,“它的刃呢?也是黑色的嗎?”
刀夜不回答他的問題,“你對我的人沒興趣,反而對我的刀有興趣,我遇見的人中還是第一個。”
“你對自己太自信了,”雲泥抬起頭:“你是我的仇人,忘了嗎?”
“你真是個煞風景的美人。”刀夜托起少年的下頜:“沒錯,我還記得正事,滅盡刀在哪裡。”
雲泥用眼角望著那把有著黑色刀鞘的長刀,“不知道。”
“我有的是時間和耐心。”刀夜收回手,“我現在去檢查你們落家的所有金屬器,沒有什麼能瞞過我。”
他走向門口,又停住腳步,“我不在,你可以隨意逃走,如果你還有力氣下地的話。”他意外深長地笑了笑,走出門外。
但是事實上檢查完所有金屬器皿的結果是仍然沒有滅盡的行蹤,刀夜檢點著堆放如山的各色器皿,猜想會不會那把刀是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