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也被明令打掃完院子裡的雪才準吃飯。
阿鐵準備菜餚,阿四收拾客房,李掃門前積雪,鄭掌櫃將算珠子打的啪啪作響,思量著這筆開支要從何處撈回來。
中午,馬蹄聲老遠傳來。李還坐在門前發呆,遠遠望見林中彎曲小道行一群黑黑白白紅紅綠綠的身影,想:茶館好久沒來過這麼多人了。一掃眼,熟悉的白色身影映入眼簾,李一下子站起:“公子!”
阿四剛走出們,聽到李的驚呼,抬頭便看到一隊人馬,其中一個穿白色衣服的俊美男子正是李口中的“公子”——楓葉山莊上官家的二公子,上官雲飛。
人馬在茶館前停下,阿四推了推李,李回神,兩人忙上前接住了上官雲飛和那帶頭的黑衣男子的馬韁。
“你是……”黑衣人覺得阿四有些眼熟,但卻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嗯?”阿四微微一笑,接過馬韁。
阿四並不認識眼前的男人。男人搖搖頭,進了茶館。其餘人拴好馬,跟著黑衣男子進去了。
“公子!”李則是興奮的叫了一聲,臉頰接觸到冷氣,凍得通紅髮亮,卻散發異樣的光彩。
上官雲飛隨和的摸了摸李的腦袋,“一年不見,你好像沒怎麼長嘛?”上官雲飛的眼眯成了彎月,見到李,他也是真心高興的。
“怎麼可能,我可是每天都吃很多飯呢,不信你問阿四。”李嘟起了嘴。
阿四剛將馬拴在樹上,聽到自己的名字便回頭,見李牽著馬韁跟上官雲飛聊得火熱,無奈搖頭,接過李手中的馬,說:“李,你先帶上官公子進屋吧,馬我來拴。”說罷將那匹通體透白的馬牽向馬群。
李便紅著小臉隨上官雲飛進了屋。
阿四轉身時才看到,方才黑衣男子騎的馬所配的馬鞍上,用金線繡著一個“慕”字,心中一驚,又緩下神色,默默進了茶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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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茶館卻不見那黑衣男子,連鄭掌櫃也不見了,剩下大約十幾個男男女女靜坐在茶館大廳,偶爾小聲說上一兩句話,並不像一般江湖莽漢一樣大聲喧譁,想來也是受過良好教育的弟子。
上官雲飛和另一個白袍女子相對而坐,李小心翼翼的在一旁伺候,添茶倒水不亦樂乎。阿四嘆口氣,這個李啊,還真是小孩子,只顧著眼中的“公子”,卻忽略其他客人,若讓鄭掌櫃看見指不定會氣成什麼樣。於是忙為其他桌上的客人添上茶水。
忙碌間聽到“撲哧”一聲笑,阿四向那聲音望去,濃眉大眼的一個男孩子,約十八九歲模樣,正盯著阿四看。見阿四望他,摸摸鼻子站起來,道:“我不是嘲笑你,你別誤會,我只是覺得你剛才忙著招呼我們的樣子,像、像……”少年想不起該怎麼形容。
阿四不明所以的歪頭。
“啊,對了,就想身處花叢的嫖客,生怕冷落了我們似的!”少年此話一出,便惹得一陣鬨笑。
“笨蛋楚青,你這是什麼比喻啊!你那意思不就是說我們都是妓女咯。”有人大叫。
楚青忙擺手,“不是啊師兄,我只是比喻,比喻!”
“哈哈哈哈哈……”眾人見他那副急於澄清事實的模樣,又是大笑,茶館頓時熱鬧起來。
楚青撓撓腦袋向阿四解釋:“其實我的意思是……你不用那麼忙碌為我們服務,我們又不是世家大少爺,添茶倒水這些事還是做得來的,況且,當家的平時也教導我們:江湖中人,不必如此矯情!”楚青拍拍胸脯,十分豪爽的樣子。
阿四笑著回答:“客官這說的什麼話,您進了茶館就是我們的客人,我身為夥計,為客人們服務是理所應當的。況且我們掌櫃也有交待過:客不分貴賤,進了茶館就是客!”
楚青看著阿四,張大嘴巴,也不知在想些什麼,一副傻傻的樣子。阿四掛上職業的笑臉,進後廚加熱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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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最可懶洋洋的掃完最後一片雪,打了個哈欠,將掃帚鐵鍬隨手一扔。聽到正廳傳來的鬨笑聲,有些好奇,掀了簾子拐過櫃檯,便看到這些江湖兒女。
因為此刻莫最可穿的是粗布麻衣舊襖子,那些人只當他是一般小廝,便不去在意。倒是李,一看見莫最可進了屋,眼皮直跳,果然,莫最可殺氣騰騰的衝了過來。
“上官雲飛!你跟我過不去是不是,每次來都搶我的的位置!上次不跟你計較是看在鄭老頭的面子,這次小爺可不管誰的面子!”莫最可不管他三七二十一就吼,在他眼裡天皇老子來討杯水喝也得分先來後到,區區一個上官雲飛——就算是加上整個楓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