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味兒啊?
“為什麼……不找汶寂?”楊寧烈縱然醉著也感覺到了一絲異常。他回過身,捏著她的下巴看著楊彩兒冷冷地笑,“你說……為什麼……為什麼不讓我去找汶寂?”
“我……”楊彩兒被問得一下子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只好看著他默默地流眼淚。
“哼!”楊寧烈也不管她,跌跌撞撞地衝大門跑。
墨斗做了個惡夢。夢裡的汶寂滿身是血,不斷地衝他伸出手。
“小豆子。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楊汶寂低低的聲音不斷地在他耳邊迴響,叫得他的心都要碎了。他莫名其妙地就醒了過來,一醒來只覺得自己心驚肉跳的,再也睡不著了。
他應該在汶寂身邊的,他應該把汶寂帶在身邊的。墨斗對著燈火發了半天的呆,越想越覺得不安。只好安慰自己,寧王那麼強勢的一個人,又看上了汶寂,應該不會讓人對汶寂不利的。
正這樣安慰著,只聽門外一陣吵鬧,房門就被人一腳踹了開來。
楊寧烈風風火火地闖進門,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就直直地往他床上撲:“你們……你們在做什麼?”他見桌邊沒人,只道兩人都在床上鬼混呢。深更半夜,孤男寡男的,能做出什麼好事?!
墨斗捂了捂了鼻子,嫌惡地推了他一把:“楊寧烈!你三更半夜發什麼酒瘋?!”
楊寧烈被他推了個踉蹌,不死心地又一次撲上來,一邊說一邊去掀他的被子:“汶寂呢?你把汶寂藏在哪裡了?”
墨斗被他弄得心頭火起,想沒想就一巴掌拍在了楊寧烈的臉上:“汶寂不是在你那兒麼?!上我這裡來找什麼?!”
“不在?”楊寧烈怔了一怔。這時醒酒茶已經起了作用,加上臉上又被墨斗拍了一巴掌,楊寧烈的酒已經醒了大半了。他怔怔地環視房間一週,最後把目光落在了忍著火的墨斗身上。
“汶寂真不在?”楊寧烈呆呆地問,他的腦子還是有點轉不過來。
墨斗做了惡夢,又擔了老半天的心,一見他這樣,那火是止也止不住了:“汶寂不是在你府裡麼?幾時跑到我這裡來了?你發了什麼瘋啊?!”
楊寧烈又再確認了一回,開始心慌起來:“汶寂……汶寂不在我府上。”
這話一出來,墨斗的眼皮就跳了起來,不知哪裡來的力氣。墨斗一下子就從床上蹦了起來,他憤怒地扯住楊寧烈的衣領:“你說什麼什麼?!你他媽的再給我說一遍!”
“我……”楊寧烈半是清醒半是迷糊地看著墨斗扯著自己的手,乖乖地重複了一遍:“他們說汶寂上你這兒來了,府裡沒有人。”
府裡沒有人。
墨斗的腦子當時就“嗡”地一下。
醉鬧寧王府(中)
汶寂丟了!墨斗真不知道是哭好還是笑好。他只能衝楊寧烈磨了磨牙,要把人生吞活剝一般:“你好啊!你不是很厲害嗎?你不是要做皇帝嗎?你不是喜歡汶寂嗎?居然連個人也看不住?!”墨斗氣得把一杯茶水潑在了他的臉上。
楊寧烈只覺得臉上一涼,被墨斗這麼一鬧,酒也醒大半。他站在原地想了想,終於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你說話啊?!人是好好地進了王府的,這回頭你跟我說丟了?你媽怎麼不丟啊?!”= =|||小豆子火起來也是很可怕的。
楊寧烈心中有愧,他無法回答也無意回答墨斗的問題,只是擦了擦臉,冷靜地叫了護衛過來。又讓人畫了幾副汶寂的小相,讓人連夜搜尋各個客棧酒館,尤其是些文人墨客愛去的地方,一定要重點搜尋。
做完這一切,兩人都默默地坐了下來。
“汶寂是怎麼丟的?”還是小豆子心思縝密,一冷靜下來就問到了重點上。
楊寧烈皺著眉理了理事情的來龍去脈,發現自己知道的資訊很少:“我今天一天不在家,出去和幾個老友聚會了,喝到半醉回來,就迷迷糊糊地聽說汶寂不在家。文穢說一早就出門往你這裡來了。晚飯也沒回來吃。”
墨斗頭疼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汶寂是出了門的,汶寂是要到醫館來看自己的。可是從寧王府到醫館不過一盞茶的時間,這麼短的時間裡能發生什麼事呢?這人又能躲到哪裡去?
寧王府的親信手腕就是高,沒一會兒各小隊就陸陸續續地來回報了。每個小隊的搜查結果都是一樣的,清一色地沒結果。所有商家都表示:這麼扎眼一小哥兒從來沒有見到過。楊寧烈心煩意亂,吩咐他們再去找一遍,然後就默默地對著燈火發起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