瞭望城,和雷大當家他們會合。”白澤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一匹馬,扶著蘇纓上了馬。
蘇纓無措地抓住白澤手腕:“為什麼你不一起……”
“不許問!”白澤一聲斷喝,他翻身上馬,抓著蘇纓手腕控住了馬韁:“什麼都不許問!不管發生了什麼,你只管往南跑,聽到什麼都不許回頭。到了望城就一切都好了!”
蘇纓來不及再發問,白澤已經在馬肚子上踢了一腳,馬長嘶一聲,驚奔而起!
風在蘇纓耳邊刮過,蘇纓的頭髮抽在自己臉上,不痛,但是她的眼淚止不住地往下落。
明明是盛夏夜,她卻全身發冷,白澤明明就在他背後,他的手正握住他的手,控著馬韁,可是她卻無比清楚地知道,這個少年就要離開了。
…
荒宅外,南門欽和自己的侍衛一起騎在馬上,看著蘇纓和白澤騎著馬遠去。
“追嗎?”侍衛長小心地詢問。
“再等一會兒。”南門欽看了一眼夜空,臉上浮起一絲笑容:
“月亮,很快就要升起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在群裡看師姐寫的“一個穿越女的草泥馬世界”看得好歡樂好嗨皮啊有木有,結果一回頭髮現我自己還要寫虐白澤和蘇纓的章節,我的心裡又好悽慘好沉痛啊有木有……
白澤當初學武的時候,他的師父曾經告訴他,這世界上的勇敢有三種。
一種是英雄意氣,萬夫莫當之勇,這種勇敢普通人難以奢求。
一種是一時意氣,匹夫之勇,這種勇敢過於愚蠢,難成大事。
還有一種勇敢,它教人學會忍辱負重,臥薪嚐膽,昔日淮陰韓信、越王勾踐,都是這種勇士。這才是真正的勇敢。
但是自己現在還是要逞匹夫之勇了。
白澤自嘲地笑了笑。
…
“喂,娘娘腔,你不是追殺琅琊王妃嗎,怎麼當起媒婆來了。”
突兀的聲音,從所有人的上方傳來,南門欽仰頭看,看見一個穿著紅衣的少年,他赤著腳,揹著一把形狀奇怪的大刀,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少年的衣服是紅色,那把刀竟然帶著隱隱的紅光。
少年的眼睛很漂亮,像貓,眼尾上挑,像是一筆畫成的。他居高臨下地看著人的時候,眼中滿是嘲諷。
南門欽一看他的眼睛就知道他是誰。
“你是藺家的人?”
“錯了。”少年輕描淡寫說著,唇角勾起冷笑:“小爺叫白澤。”
他從橫樑上一躍而下,赤足踩在牢獄骯髒的地磚上,他明明穿的是火紅,卻像是乾淨得讓人不敢逼視。
蘇纓被他擋在身後。看見他像鳳凰花一樣的髮尾,少年的身量還未長開,他甚至比蘇纓還矮一點,但是他站在那裡,瘦得像杆竹子,卻讓人不自覺地感覺安心。
“風雷堂下風雷山火澤五大殺手,聞名不如見面。”南門欽彬彬有禮地說完,臉上神色忽然冷厲:“但是你以為,單憑你一個人,就能從我手下把人帶走?”
“小爺能進來,自然就能出去。”
白澤一語落音,氣氛頓時劍拔弩張,南門欽身旁的兩名侍衛上前,將自己的主子護在身後,白澤從背後拔出刀來,瓷白的臉上帶著殺氣。
他狠話說的底氣十足,但是在他背後的蘇纓,卻清晰看到他的肩膀在微微顫抖。
“讓他們走。”
南門欽突兀的一句話,讓所有人都不覺一怔。
幾位侍衛不解地看著南門欽,南門欽再重複了一次:“讓他們走。”
侍衛讓開了一條路,白澤一手握著刀,一手將蘇纓從背後拉出來:“蘇纓,你先走。”
蘇纓不知道南門欽為何會放自己兩人離開,但是她也知道現在不是發問的時候,她竭力讓自己平靜地穿過侍衛讓出的路,白澤在她背後,倒退著離開了這間氣氛詭異的刑室。
刑室被埋在地下,沿著狹長的過道上了地面,外面依稀是個頹敗的荒宅,天已經斷黑,天邊有銀白的光,是月亮要出來了。
白澤好像對天上的什麼東西很忌憚,看了一眼就別開眼睛,他帶著蘇纓跑出荒宅。
“這裡是晉城郊外,你一路往南,到了望城,和雷大當家他們會合。”白澤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一匹馬,扶著蘇纓上了馬。
蘇纓無措地抓住白澤手腕:“為什麼你不一起……”
“不許問!”白澤一聲斷喝,他翻身上馬,抓著蘇纓手腕控住了馬韁:“什麼都不許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