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來,卻因為蹲得有一會兒了有些眩暈,踉蹌了一下,被段子言一把抓住了。
“喲!小斐子投懷送抱呢!鄙人真是感動莫名。”段子言亮著一口白牙笑。
袖中的白綾一動,不客氣的一個一繞,一扯,將某人甩到地上,拍了拍手,微笑的走向已經站在院前的人:惜韻、宇文妍、宇文擎。
段子言就著摔下去的姿勢,一個漂亮的空翻,手裡提著那兩壺酒,穩穩當當的站在了我旁邊抱怨道:“你什麼時候能待我客氣一點。”
“等你知道客氣怎麼寫的時候!”
“哥哥好厲害!”宇文妍一臉歡喜的朝著我拍手笑。
“妍妍你好偏心!”段子言刮刮宇文妍的鼻子,“你哥哥厲害,子言哥哥就不厲害嗎?”
宇文妍皺皺鼻子:“子言哥哥也厲害,不過哥哥更厲害!”
明顯的偏心讓段子言一把趴在我肩上假哭,“小斐子你看,妍妍都不喜歡我!”
宇文妍一下子為難了,朝宇文擎求助。宇文擎翻了個白眼,拉著妹妹進屋去了。
“你們倆少在那邊黏黏糊糊的,看著礙眼!”惜韻嗔笑了一聲,也往裡走,“清玥,你也進來。”
“別趴著裝死,不是還給我踐行嗎?”我對段子言說。
段子言輕輕一笑,從我的肩上側過頭來:“我說你啊!像這樣多好!”
將段子言一把推開:“什麼意思?”
“小傢伙,你才十七歲而已,別搞得自己像個小老頭似的!”段子言伸出食指點了點我的額頭,眼裡是難見的溫柔,“出去以後自己小心點兒,別讓宇文欺負得太多了!”
雖然叫我小傢伙令我很不爽,不過其中的關心聽在心裡還是蠻受用的。
“哥哥!快點兒進來!清玥姐姐要把吃的搶光啦!”宇文擎一聲驚呼。
“啊!清玥好冤啊!清玥只是吃了一口牛肉片而已,小主子怎麼這麼說呢?”
“可是明明也吃了妍妍給哥哥留的木耳。”
“木耳難吃死了!倫家才不吃!”
“你們三個給我安靜點。”
“啊!惜韻姐姐好凶啊!”三聲齊唱。
“本小姐是大家閨秀,不同你們三個計較。”某人明顯已經頻臨暴走,卻還是保持著一貫的優雅,嬌聲說道。
“清玥姐姐,什麼是大家閨秀?”
“倫家知道!倫家昨天才學過的。大家閨秀的意思就是一個大房子裡養著的烏龜十分秀逗。”
“烏龜都長得醜醜的,還要厚厚的殼。惜韻姐姐難道是烏龜變的?”
“咦?惜韻姐姐是烏龜變的?可是妍妍以前怎麼不知道。”
“應該是不好意思說,怕我們嫌棄她。”
“惜韻姐姐別傷心,我們不會嫌棄你的!”
“你們三個給我閉嘴!”
“啊!惜韻姐姐好凶啊!”又是三聲齊唱,直把我和段子言笑趴下了。
“你們家清玥——真厲害!”段子言忍笑道。
確實厲害得很,要不是她,宇文妍和宇文擎也不能深處於宮中,還能保持著一份天真無邪。
我掩著笑,拉著段子言走進一室的溫暖。
這兒沒有令我留戀的東西,卻有許多令我留戀的人。
第5章 同眠
車轔轔,馬蕭蕭。
軍行處,飛塵走馬,聲聲肅穆。
官道外,卻有幾匹快馬一路向東,絕塵而去,卻是宇文濯帶著我、夜七、夜八和夜十三五人,及精兵兩百人取道青州。木將軍則率領十萬大軍沿官道行進,並守住太子不在軍中的秘密。
等到了青州邊界,準備安營紮寨時,已經連趕了三天兩夜的路。
夜八和夜十三負責帶兵,宇文濯、夜七和我,則裝扮成商賈,進了青州城,尋了家客棧準備先休息一夜。
還沒有連著趕過這麼久的路,渾身痠痛,骨頭都要散架了。剛進了客棧,一沾床,便睡得天昏地暗了。
朦朧中側了身,指尖觸碰到了什麼物體。隱約意識到床邊鼓起了一塊,什麼東西纏在了腰間。臉上溫暖的觸覺讓我不由的蹭了蹭,鼻間嗅到了一絲淡淡的蘭香,不由得又睡了過去。
睡了一會兒,隱隱意識到有什麼不對了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白茫茫的什麼也看不見。我眨了眨眼,視線上移,頓時睡意全消,猛的坐了起來。
“宇文濯!”我驚怒的喊道。
這傢伙半夜不睡覺幹嘛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