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床上?更過分的是還手腳並用的把我當抱枕抱在懷裡。最讓人氣惱的是——對這個人,我竟然連本能的防備都沒有!
床上還一臉睡意的人伸手抓了抓,抓過枕頭就往我身上砸:“睡覺!別吵!”
我接過枕頭,做了和宇文濯同樣幼稚的事:把枕頭又砸了回去。
“宇文濯!你給我起來!”是太子了不起啊!話不說清楚睡什麼睡!
那傢伙被吵醒了,睜開眼後繃著個臉十分不高興:“你不叫我殿下了?”
才想起自己一時氣惱,連名帶姓叫了。
深吸了口氣道:“我們討論的重點應該是殿下你為什麼會在我床上吧!”
宇文濯打了個哈欠,漫不經心的答道:“我房間正對的樓上在吵架,吵死了,你總不會讓我去和夜七睡吧?”
“我去找掌櫃的再開一個房間?”
“明天再去,這麼晚了。”
“那——我去和夜七睡?”
宇文濯本來又要閉上的眼睛又睜了開來,坐了起來,蹙眉:“我和夜七相比,你比較喜歡夜七?”
“沒——”
“既然不是還不快睡!”一把將我摁倒在床上,一隻手還橫在我腰間,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我盯著頭頂白色的蚊帳許久,才側過頭去看身邊人的臉,緩緩的閉上眼睛,也靜靜地睡著了。
“青州自古便是富庶之地,更是江南經濟的大動脈。”宇文濯手搖著這扇笑著道,“天下亂,唯獨青州不亂。不過青州最出名的還不是這滿眼的繁華,而是綠水河畔的燈紅柳綠。我們今天就是要去那個將士陣前百戰死,美人帳下猶歌舞的地方。”
我不得不說,宇文濯的摺扇倒是越玩越好了。小時候拿在手裡還不倫不類的,如今卻是一派公子瀟灑,風流輕狂的味道。
綠水河水泛著粼粼波光,出人意料的清澈如明鏡。我從河邊租好遊船不久,宇文濯和夜七也回來了,意外的是夜七懷中還抱著把琴。
上了船,宇文濯一把接過琴,放在了案臺上,吩咐夜七開船。
琴絃撥動,宇文濯試了幾個音。聽得出是把好琴。
“殿下要彈琴?”我問。
宇文濯轉頭一笑:“誰說我要彈琴的。”
不彈琴,買來幹什麼?
宇文濯拉著我坐在案臺前,開了船艙的簾門,兀自坐在艙口,摺扇輕晃:“這琴雖不比你那把七絃月,倒是可以將就著用。”
觸碰琴絃,輕輕一撥,我笑道:“殿下有雅興要遊湖?”
宇文濯唇角帶著絲狡黠:“不,本殿下在釣魚。”
心中明瞭,指尖在琴絃間遊走,隨性的啟了調,彈的卻不是任何的琴譜。
音符在水面上散了開來,似是追逐,又如嬉戲。纏綿許久,淡淡繞開,一片優雅輕靈。
我彈琴時總有抬頭望天的習慣,看天外雲捲雲舒,風起風停,放不開,卻也抓不住。惜韻總說我的琴像是看不見的靈魂,總讓人想躲開,卻更想窺視。矛盾著,一抓一放間就陷了進去。
像是看見了一隻粉蝶飛過,音色悄悄的放輕,生怕嚇到了它,然後漸漸的歇了音,慢慢的收回瞭望向天空的目光。
宇文濯一直蹙著眉看我,眼神有些複雜,然後口氣有些古怪的說:“我一直不喜歡聽你彈琴,同樣不喜歡別人聽你彈琴。”
心裡暗琛道,雖然不合章法,但是我的琴,真的有那麼難聽嗎?有嗎?沒用嗎?
“啪!啪!啪!”
船外響起了掌聲,一條裝飾得有些奢華的遊船靠了過來,隨即一個有些油滑的聲音道:“在下適才聽見了琴聲,深覺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那得幾回聞,冒昧前來打攪。”
卻是一錦衣公子站在船頭,臉倒是長得挺好看的,就是那一臉掩不去的猥褻神情令人有些憎惡。
宇文濯與我,心裡同時閃過一個念頭:啊!魚兒上鉤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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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墨墨的日魄呼籲友誼的橄欖枝,呼呼~~~
第6章 請君入甕
青州太守之子孔尚,風流倜儻,最愛吟詩作畫,時常流連於煙花柳巷,性喜——咳——男色。
看到資料的時候我還在想,孔尚應該是那種羽扇綸巾,笑看風雲色變型的。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