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快就會追上你們的,很快。”
琰元沉默一會兒,他輕輕吻上常明兮的唇,因為外邊有人,只能淺嘗輒止,兩人心中都因好似偷情一般而有種別樣興奮的感覺,琰元低啞著聲音說:“我會想你的。”
常明兮臉一紅,眼波流轉間,很快認真而又動情般的看著他:“你我都暫且忍耐吧。”
琰元含笑看他,垂下頭,兩人復又重新吻在一起。
因是快入夜,常明兮不便多留,恐惹人閒話,故天一全黑下來便從琰元的軍帳裡面出來了。他走後,琰元掀開簾子的一角,看著常明兮走回副將的軍帳之後,吩咐身邊的小將道:“把軍中信使叫來。”
“把這個寄給皇上,就說常副將生了病,要暫時滯留在西宛。”
信使接過琰元遞來的信,躬身就要退出帳去。
“等下,”琰元又叫住他,眼底如同有什麼東西閃過,“就說……是生了重病。”
“是。”
仲儀此番上路,帶的人並不多,隨行的重臣只有許由是和裴銘二人,朝堂之事由燕朝澤和皇后的兄長掌沛共同協理。因是私訪要隱藏身份,仲儀一行人輕車簡行,速度比萬名大軍的行進要快上許多,而行了快一半的時候,又收到了信使送來的傳信。仲儀看完後,將信在掌心中捏作一團,聲音像是從牙根處傳來:
“如何會生病的?”
信使驚道:“小的不知,常副將看著瘦弱,許是水土不服吧。”
見他也回答不出什麼來,仲儀再恨也沒有辦法,心下如沸間,只能加快了前往西宛的速度。
大軍回京後,常明兮在西宛的日子其實並不好過,除了秦珏之外幾乎沒有人知道他留在西宛是為了等待救命的解藥,所有人都把他當做是大宸留在這兒操控小國主的謀臣。軍帳撤走後,他住在西宛宮殿內的一間房裡,象牙雕的床,白紗床幔,精緻而豐盛的水果和食物,西宛的人表面上盡足了待客之道,可是私底下卻對他很不客氣,甚至不願讓他接近小國主。常明兮知道,現在西宛內部另有一批人想要從大宸的手中接管過對小國主的控制,但是苦於忌憚大宸雄厚的軍隊和國力,他們暫時還不敢輕舉妄動。
已經不記得在西宛待了多少日子了,每一夜都在擔心藥性會發作的憂慮中度過,秦珏已經在十天前出發去襄丘了,但是至今杳無音訊。慢慢難捱的長夜之中,只有他一個人在西宛,偌大而華麗的房間裡只有他一個人守著,這時他忽然生出一些孤苦淒涼的感覺,他開始想念花榭中的淑節、顏燈、悽辰和朱律,也有點想念不知近況如何的安寧,他閉上眼坐在床上,心裡默算著大軍已經走到哪裡了,琰元到哪裡了,倘若當時自己能夠自私一點,請他留下來陪著,也許現在也就不會覺得夜這麼難熬了。
那一晚,常明兮就這樣在重重的思慮中進入夢鄉,可像是隱隱的,他的頭有些疼,像是有什麼重物壓在上面似的。
在模模糊糊半睡半醒間,那頭痛越發加劇了,他閉著眼,手背抵上額頭,卻在剎那間在額頭上摸到了另一個人的手。
他心下一涼,猛地便睜開眼睛,然後無論他怎麼看,眼前都是一片黑暗。
大概是到了夜最深,最沉的時候吧。
黑夜之中,自己又什麼都看不見,常明兮不敢有什麼動作,但是很快的,他感覺到這個坐在自己床邊的人沒有任何的惡意。這個人只是輕柔的幫他擦去額頭上因為疼痛而滲出的汗水,五指插入他的髮間輕輕地捋了捋,就像是極盡溫柔的對待愛憐之人一般。
常明兮的手指微微顫抖起來,因為他覺得這個人身上的溫熱氣息是那麼的熟悉,雖然看不見,但是這人的撫摸總讓他有一種所有孤苦剎那間都被他的溫存所掩蓋的感覺。
是他麼,他回來了?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那人從額頭一直到下巴,手指若有若無地一路輕觸過去,常明兮的頭朝他的手稍側過去一些,就如同貪戀他手指的溫度。
而就在這個人的手離開的時候,常明兮拽住了他的手腕。
剎那間,斂聲屏氣的萬物中,所有的話語都是多餘。
常明兮勾住他的脖子,將雙唇送上去,兩人在寬大的床上翻了一個身,轉而由常明兮覆在這人的身上。粗重的喘息,一刻也不願分開的親吻,常明兮覺得自己的心裡有一股前所未有的火在燃燒著,他狠狠地咬著那人的唇,牙關相撞,舌頭翻攪著,嘴唇被咬破了皮,一股血腥味在口腔內瀰漫開來。
衣物一件件褪去,到最後二人均是赤身,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