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兮坐在那人的胯間,身後摸到了那早已挺立而炙熱的器物。
他開口道:“我來。”
他微微抬起身子,用手扶正那人的器物,接著緩緩的,一點點吐著氣的,坐下去。
那人的雙手按在常明兮的腰上,就在他完全坐下去的時候,從鼻子裡發出一聲輕哼。也與以往不同的是,這一次,常明兮覺得,全身酥麻的感覺要遠遠多餘疼痛的感覺,甚至就連頭疼都緩解了許多。
內部充實的感覺,讓他的心在發顫,帶著些癢的感覺。
下一刻,已經是不能再等了,常明兮的手撐著那人的腰腹,自己上下襬動起來,他知道自己的那個點在哪裡,於是便故意讓那人用撞擊那處位置。他仰著頭,香汗淋漓,而且竟然開始大聲地呻吟起來,聲音甜膩撩人,叫人情難自禁。
擺動的幅度更加大了起來。
最後的那幾下,常明兮渾身顫抖,那個人也緊緊按住他的腰,二人不留一絲餘地的結合,身體內部感受到那液體滾燙的溫度。
常明兮癱軟在那人的身上,那人抱著他,輕撫著他的後背。
但願這個夜不會有終止,但願這世間只剩我們二人。
常明兮再次與他接吻,夜真的太沉了,黑暗中什麼都看不見,而他在心中這樣默默的,無聲的祈願著,沒有撩撥起這墨一般的黑暗中的一絲漣漪。
47、第四十七章 失明
常明兮的黑夜的確是再也不會過去了。
第二日清晨,他明明聽見了窗外飛禽的叫聲,也明明感受到了獨屬於西域的清晨的溫度,此時陽光應該已經透過薄紗照進來,鋪在地上猶如淡金色的地毯。可是,當他睜開眼的時候……
他的手一點點、顫抖地抬起來,覆在自己的眼睛上,睜開又閉上,閉上又睜開,睫毛刷過手掌心帶來些微的癢,黑暗沉寂地如同一道牢固的牆。
什麼……都看不見。
“藥性下一次發作,你會痛苦得生不如死,再下一次,你會雙目失明,繼而是口不能語和雙耳失聰,四肢形同殘廢,我估計,等不到發作第四次,你便急急自盡了。”
沒想到藥性這麼快就發作了。
雙目失明。
我……失明瞭?
“啊啊啊!!!”
心中的壓抑剎那間如潑墨一般全部傾灑而出,他猛地從床上坐起來,用力捂著眼睛,痛苦到額頭上一道道青筋暴起,喉嚨間發出哽咽的聲音。他想哭想吐想咬碎一口的牙,甚至想撕碎自己的身體,但是沒有用,他哭不出來,胸口越來越悶,可就是一滴眼淚也掉不下來。
仲儀是被常明兮的低聲嗚咽驚醒的,他醒來的時候,看見常明兮弓著光裸的後背,捂著眼睛彎下腰去。仲儀扯過身側的衣服披上,從後面環抱住對方的腰,扶他坐直起來,又輕輕在他的耳廓上一舔,聲音低沉地問:“怎麼了?”
聽見這個聲音,常明兮怔住了。
連他的背都僵直起來了。
“皇……上?”
仲儀閉上眼,吻著他的脖子,到肩頭,到背後的脊柱一路向下,常明兮的頭髮上帶著淡淡的香氣,就如同某種催情的效果。
“朕快馬加鞭,昨日夜裡才趕到西宛,聽說你病了,一刻不歇地便趕來看你了,沒想到你昨晚能那樣待朕,朕很高興。”
常明兮渾身一片冰涼,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黑暗而空茫的前方,而這時,仲儀吻上他的腰側,伸手便想要去摸常明兮的下/身。常明兮身子一顫,幾乎用盡了全身力氣一下子推開他,然後跌跌撞撞地下床,扯過衣服胡亂穿在身上,口中自言自語一般地念道:“微臣沒事……皇上儘快回宮吧,微臣沒事……”
從昨夜到方才的喜悅此時全部化作了疑竇,仲儀的目光沉了下來,可這時,他卻看見常明兮朝前走了幾步之後,竟然徑直向擺放瓜果的枯木臺子走過去。就在仲儀想要喊出來的時候,常明兮直接撞了上去,跌倒在地,瓜果滾了一地,銀漆燭臺也乒乒乓乓地從臺子上倒了下來,蠟燭已經燃盡,唯剩燭心臺的尖頭閃著令人心頭髮寒的光。
仲儀愕然,他快步走過去,半跪在常明兮的面前,定定地看著他的眼睛,問道:“你到底怎麼了?”
已經用不著常明兮回答了,仲儀發現他的眼睛無神地盯著空中虛浮的某處,這根本不是他當初在宮裡時的眼神,那時波光流轉的眼睛現今猶如一口乾涸的枯井,失去了所有神采。
仲儀試探性的,甚至有點不敢相信的,將手放在常明兮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