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房內的三人,英瀾卻拉住他的手,對他搖了搖頭。
“吵什麼呢,大清早的就吵著小爺睡覺。喲,原來是你來了。”羅裳打著哈欠款款而來,輕愷跟在身後,手臂上還搭著羅裳的外衫。
“你叫歌淺對不對。小爺昨晚聽說了你很多的事,你說你啊,好好的跟在小爺的身邊,有錢賺,還管你吃住,你偏偏就不安分,還想著要殺小爺。看來小爺以前的眼光真的不怎麼樣。”說著,對自己翻了個白眼,又喃喃一句,“看來小爺昨晚做的挺對的。”
他這不提還好,一提就惹了眾多人的白眼。
但看見羅裳身後跟著的人,誰敢說一句不是,除非在找死。
羅裳走到樂弦的面前,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小弦子,小爺知道你想墨,所以就讓他一回來就來見你了。少爺對你不錯吧。”
樂弦哭喪著連拍開肩膀上的爪子,“小解少爺,你是不是還幹了什麼。昨晚我好想有聽見你的聲音。”
這不像是一對主僕的對話跟態度,反而像是一對很久沒有見面的兄弟一般隨意的玩笑,這是歌淺永遠也做不到的。
羅裳摸摸鼻子,“你聽錯了,小爺昨晚可是比誰都要睡的早。”
醉離鄙視一眼,熙漣大人你就裝吧。
輕愷站在身後笑著,很是貼心地給羅裳套上外衫,絲毫沒有打算要拆穿羅裳的謊話。
“羅裳,你可以再無恥一點嗎。”鳳墨撿起地上沒有燃燒完的合歡香,遞到他的面前。
他在回來的這一路就已經知道羅裳失憶的事,所以在看見羅裳跟小時候一樣他倒是並沒有多大的吃驚,反而認為這樣也好。畢竟項辰是一段心殤,而羅裳只是羅裳,並不是項辰。
“額……”羅裳搔搔頭,明知故問的說:“這是什麼?”
“你不是最清楚的嗎?”鳳墨瞥他一眼,把合歡香扔地上,“解羅裳,少給我裝我可憐。你,我還不瞭解。”
“墨,不要這麼嚴肅嘛。”羅裳嘿嘿笑兩聲,在鳳墨的一記瞪眼中,老老實實地說了:“我不就是在給你們旁邊的那兩人加點興奮劑的時候,合歡香給扔錯了嗎?”他看著站在花圃裡的英瀾跟醉離。
鳳墨會相信他說的話,那才叫見鬼。
眾人的無視談笑,那般的隨意開心。而歌淺卻獨站一角,形成一個獨角戲,連花瓶都蹭不上。
為什麼?這一切都跟他無關,明明他可以站在其中,明明可以倚在鳳墨的懷裡的人該是他才對?為什麼這一切都不對了?明明來到上甘城他就可以跟鳳墨在一起了,為什麼,現在跟他想的差那麼多?
這一切都要怪解熙漣,要是不當年他私自扣下自己送給鳳墨的錦囊,那個賤男人也不會有機會趁虛而入。要不是他昨天把自己攔在府外,自己也不會這樣。對,一切都要怪解熙漣,一切都是他的錯。
佐嵐,你沒有用,臨死前明明可以殺了他,你卻不忍動手。我不會是你那樣的下場的。就算是,我也要拉一個人墊背。
他摸了摸一直放在心口貼身帶著的錦囊,一步一步往那邊說笑的人走去。
他只是低著頭,越走越急,靠說話聲分辨羅裳站著的位置。
“羅裳,還記得,你可是說過你不愛棠周王陛下的,怎麼現在又要跟他在一起了。”鳳墨調笑。
“我以前有這樣說過?”羅裳轉頭看著輕愷。
陰厲看一眼在笑的鳳墨,看著羅裳的時候,卻又揚起了笑,那變臉速度之快讓人咂舌。“別聽他亂說,你以前可是說很愛我的。”
“真的嗎?”羅裳懷疑。
“你相信他,不相信我。”輕愷指著鳳墨,“昨晚我們明明說好,要在一起的。”
“哪裡,哪裡,我最相信你了。”一看輕愷生氣,羅裳那是馬上換臉。
“那叫一聲。”還扳著臉。
“相公。”聲音細如蚊子。
“沒有聽見。”
“相公。”
“還是沒有聽見。”
“你給小爺差不多點。”羅裳吼一聲,卻在看見其他人忍笑的模樣更是在心裡把輕愷問候了一遍。
以前都是他笑別人,何時輪到別人來笑他了。這個仇他一定要報。特別是醉離跟英瀾,這兩個人笑的比別人都要是暢快。
輕愷跟羅裳,樂弦跟鳳墨,四人拉著手往院外走去,似乎都忘記了在他們的身後還有一個歌淺還站著。
歌淺低笑一聲,猛然加快腳步,幾乎是朝羅裳衝去。
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