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眨眼見,就在歌淺的手臂抬起,醉離卻已經閃身到了羅裳的背後。而幾乎同時的,英瀾的劍從空中飛過。
歌淺的短刀刺到醉離的肩胛,英瀾的長劍沒入歌淺的心臟。
歌淺的血噴了醉離的一臉。醉離的血染紅了歌淺的手。
歌淺喃喃著,手從短刀上滑落,“為什麼,為什麼。醉離,我不是要殺你的。對……對不起。”
“賤奴才,死不悔改。”出人意料的是,羅裳居然一改調笑,一腳把歌淺踹飛在地。
“死奴才,居然敢在小爺面前殺人。我活剝了你。”要不是輕愷把他抱住,羅裳已經衝了上去。
歌淺似被他刺中的人嚇住了,他只看著醉離肩上的那把短刀,不停地說著‘對不起’,‘對不起’,可是他卻還不明白,他對不起的又何止醉離一個人。
“離。”英瀾衝上來抱住醉離欲要倒下的身體,轉頭看著歌淺,“你怎麼下的去手。”
對啊,他怎麼下的去手。他怎麼能殺了醉離。
醉離卻一把推開英瀾,爬到歌淺的身邊,把他抱放在自己的懷裡,“歌淺,你支撐會,我會救你的,一定會救你的。”捂著歌淺的胸膛,以為那樣血就不會流出,就能留住歌淺的生命,他抬頭看著鳳墨,“鳳少,我求你,你救救歌淺吧,看在他為了你做了這麼多的份上,可憐可憐他。”
鳳墨不忍,轉開頭。歌淺,已經不可能救。
在醉離的懷裡,歌淺抬起染紅的手臂,想要觸控醉離的臉,他說:“醉離,對不起,下輩子做牛做馬來報答你。”可是卻從他的掌心掉下一個紅色錦囊。
他說做牛做馬,卻不是說用來世嘗還醉離。
歌淺說:“幫我給他。”
他……
他是誰,在場的人都知道。
樂弦卻一眼就認出了那個錦囊,“這不是當年你讓小解少爺送給墨少爺的嗎?”他看著已經半眯著眼的歌淺。
“那個錦囊……”鳳墨想了下,看著樂弦說:“不是早就被我丟了嗎?”
“你騙我,熙漣公子根本就沒有給你,要不然他為什麼會給醉離。”頻臨死亡,許是迴光返照,歌淺激動坐起,搶過醉離手裡的錦囊痴醉看著。
樂弦似是不忍,“小解少爺當時看見就撿了起來,說等以後你遇上更好的,就替你送給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