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裡,大夥吃完年夜飯也就散去了,僅留下少數人守衛。也不知何時,莊主屋子裡有了打鬥聲音。
等聞聲趕來,公西棠已經倒在血泊中了,脈息微弱,整個城裡的神醫聖手就被連夜請到了四方山莊。
到了天亮,也沒有哪一位大夫敢說莊主脫離危險。父親昏迷不醒命懸一線,公西昊和公西顏卻又束手無策。
“二位少主,小人等實在無能為力,恐怕天底下只有神醫無影才能就得老莊主。”
“神醫無影?”大夫臉上一臉愁容,想必此人也是最後的法子,公西昊問是否能暫時保住父親的性命,大夫們也只能道“盡力而為”。
“大哥,事不宜遲,我們趕緊去把那神醫請來,這邊讓大夫們好生施展。”見著哥哥臉上的憂慮,公西顏緊接著說:“爹他能撐住的,當務之急是請神醫來診治。”
可是,這神醫無影又在哪裡呢?
“那神醫無影平日裡與端木府有所往來,可去端木府求得他的行蹤。”大夫恭恭敬敬地說。
一聽到在端木府能尋得神醫訊息,公西昊便讓弟弟好生照看好父親,騎快馬去了端木府。
又過了一個時辰,大夫說莊主的性命算是暫時保住了,但能支撐多久,誰也沒個準數。多少讓公西顏安了心,想到大哥去了許久未歸,必定是得到了神醫蹤跡去尋他來了。
到了父親臥房,屋子裡邊一片雜亂,桌椅等傢俱無一完好。公西顏細細地看著,上面都是些極細的劃痕,此種兵器大概就是那細得可以藏在腰身的軟劍,江湖中用此種兵器的人少之又少,殺手烈陽就是其中一人。
難道真是殺手烈陽前來報仇!但是,僅憑著這些兵器的痕跡就判定是他,多少還是有些欠妥的。若想知道究竟是何人所為,也只有等著父親醒來才有眉目。
隻身一人趕回來的公西昊臉上盡是憤怒,坐下來喝了口熱茶,圍著火爐暖身子,公西顏問他怎麼會一人回來,他才憤憤地把事情經過道來。
“那神醫居然不顧人命只管自己睡覺!”想起那神醫的僕人告訴他神醫休息時間概不見客,公西昊就火冒三丈。
“向來這些江湖神人,都是很古怪性格。”
“古怪!”人命攸關的時候還要賣弄古怪性子,公西昊氣不打一處來,“要不是爹現在也只有他能救,不然我早就拆了他的破房子!”
這時,下人來通傳說,端木公子求見。公西昊一聽是端木錯來了,自然叫下人馬上請了進來。
“少莊主,少主,家父命我將孟婆丹帶來。”說著端木錯就遞給公西昊一個錦盒。
“多謝端木世伯好意,先代家父謝過了。”
等大哥帶著丹藥去給父親服下,公西顏悠悠地問端木錯:“你似乎知道我們請不來神醫,所以才送這藥丸過來。”
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此時過來,公西顏心裡當然多了個心眼。那神醫與端木傢俬交甚切,而那孟婆丹就是神醫無影獨一無二的救命良藥。
“少主多慮了,神醫性情古怪,就算家父親自上門恭請,也未必見得一面。”端木錯看著公西顏,不緊不慢地說:“一顆只能讓莊主保命三天,你還是多想些法子,請得無影親自為莊主醫治吧,不然就……”
雖說公西棠已不是武林盟主,卻是人人敬仰的大俠人物。昨日公西棠身受重傷的訊息在江湖傳開,對整個武林影響頗大。縱觀整個武林也沒有幾個能傷得了他的人,此事一出,自然人心惶惶了。
折了幾枝梅花插在瓶中,擺在案前,好讓公子彈琴的時候也可以見著心裡歡喜。
“蘇安,老莊主的傷勢有迴轉嗎?”望著剛擺在案上的梅花,已然開得旺盛了。
“聽外頭的人說,端木公子送了救命的丹藥到四方山莊,不過只能保命救不了人。”
莫非真是那殺手烈陽前來尋仇了,想來這十幾年他功力有了極大的增進,不然那武功蓋世的公西棠也不會如此下場。
“不管傷人的是殺手烈陽也好還是其他人,務必要在公西山莊和其他武林門派之前找到他。”
對於蘇洲白極力找尋殺手烈陽蘇安心裡多少還是有些不明白的。蘇安並非打小就跟著蘇洲白,有些個事情他是不知道的。蘇洲白平日對他不薄,有些事他也不去多問,但是,如今這事情怎麼瞧著都有些不簡單,蘇安忍不住好奇就問了。
“公子,蘇安愚笨,為何要急於找那殺手烈陽,莫非公子與此人有交情亦或是恩怨?”
“他算是個半個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