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呢!
那四方山莊莊主遇刺身受重傷的訊息在武林中散播開之後,武林中起了不小的波瀾。開春就要舉行武林大會,卻發生了此等事情,更是讓各種傳言不脛而走。
神醫無影雖然起死回生,但是那老莊主也需在床上修養個把月才能得以康復,公西昊全權操持著山莊的各種產業。向來對經營不過問的公西顏,半個月不踏出山莊一步,在父親身邊好生地服侍著,私下也派人調查殺手烈陽的行蹤。
從父親房中出來,公西顏邊走邊想,總覺得有哪個地方是有些不一樣的,卻又一時間想不起來。心想就此算了,不去想,抬頭一看,已經來到後院那幾株梅花前邊了。
想起前幾日和子誠路過這邊的時候,還隱約嗅著些清香,才幾日就已經是禿了枝椏。
不知道那個人這些日子過得如何,上次見到的時候還一直吃著湯藥。
想了好一會,終是叫上了子誠,披了狐裘披風就出了莊子。
到了天水一閣,派子誠去通傳,子誠回來說蘇洲白去城外法華寺上香去了,去了好一會了。
既然不在,就下次再來見他吧,叫上子誠出了天水一閣。
許久未曾出來,這街市還是一派熱鬧景象,還是過完年喜氣洋洋的味道。本只是隨意走走就回府,走了一會就遇著蘇洲白和蘇安。
半個月未曾見著他,臉似乎圓潤了,也紅潤了。
“公西少主,多日不見,想必是為了老莊主的事情而無暇吧。”
還是那溫婉的聲音,還是那柔情的眸子,還是那標誌的人兒,公西顏心裡頭明白這些日日夜夜想的都是面前的這個人,此時此刻此人就在自己跟前,卻說不出一字說不了一言,明明來的路上就想了萬言千語相同他說,都化作了此刻的無言。
“少主,少主,蘇公子同你說話呢。”見自家少主就望著蘇洲白而許久不說話,子誠便輕輕扯著公西顏的披風,才讓公西顏回過神來。
緩過神來的公西顏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問蘇洲白:“這些日子,你過得可好?”
“多謝少主關愛,這些日子服用少主上次送來的驅寒的藥材,身子也就抗得住這寒氣。”
想到還在街市上,蘇洲白問公西顏可有急事,公西顏笑著說今日正是出了莊子來散心的,蘇洲白便請他到自己的屋子小坐。
讓蘇安去拿些小點心過來,自己沏了一壺熱茶,與公西顏一同坐著。
“少主多日不曾來聽曲子,今日為少主彈奏一曲可好?”
“我兩耳多日不聞絲竹之聲,今日來此正是此意。”公西顏笑得滿面春風,望著蘇洲白,想就此摟住面前的人,可惜他不能這樣做。
公西顏知道自己對蘇洲白是上了心,本只是為了聽他的曲子解乏,卻不曾想到有一日見不到此人,心中便悵然若失,好似丟了什麼。日子久了,心裡頭的意思也就越發明白了。要不是父親遇刺無暇脫身,也不會飽受相思之苦。
可是,這蘇洲白對自己畢恭畢敬,甚少見著他朝自己笑,倒是和那端木錯有說有笑。究竟他是真的不懂自己的心意,還是有心拒人千里之外。如若他心裡真有個人了,也好讓自己斷了這想頭。
“少主,此曲名為《憶相思》。”
輕輕撥動琴絃,樂聲幽幽而來,公西顏望著朝思暮想的人兒出了神……
☆、迷霧漸散
作者有話要說:覺得 真的好難寫
二月的夜還是寒氣逼人的,雖說不聽著風聲,只要往外頭走一遭,忍不住要身子打顫。就算是這樣的夜裡,天空還是掛著一輪滿月,邊上沒有云遮擋,顯得格外亮。
這樣的夜裡,有人悄悄來到城外的破廟。
聽見門口有腳步聲,在破廟大殿站了許久的人,轉過身子,那夜色中的身影也漸漸清晰起來。
當兩人面對面站著的時候,恰巧月光從破舊的窗子照進來,大殿亮了些。
“等了閣下有些時辰了,本以為閣下不打算來了。”
只見著那人朝裡邊走了幾步,藉著月光打量著面前的人,問:“你約我來此,究竟所為何事?”
“閣下何必如此心急,在下只是在這清靜地方想問閣下一些事罷了。”
“那你又是何人?”
“在下蘇洲白,城中一名小小的樂師。”
那人轉過身子,走了幾步後又轉過頭對蘇州白說:“我已誠意赴約,公子何必諸多掩藏。”說著繼續往外走。
“閣下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