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因此他只是看到自家師父好像神神秘秘的湊過去在溫前輩耳朵旁悄悄念咕了些甚麼。
溫浮祝扭緊了水囊,一把惡狠狠的砸回謝常歡懷裡,又一把攥著他領子將他拉到自己面前,同樣低聲道,「那到底是你徒弟。」
「可是別人並不知道。」謝常歡眨眼。
「所以你不怕毀了你的名聲?拿自家徒弟去當擋箭牌帶著情人私奔?」
「情人……這個稱呼不大好,我們正大光明,我們是愛人。」
「滾你的謝常歡,」溫浮祝一把將他推遠了,繼續冷笑著靠在樹幹上,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他,「你少打岔。我早就問過你了。」
「問過甚麼?」
「把我拖下水,讓我感受追殺的過程,你卻一直沒怎麼緊張,便是自己徒弟也能這麼拿出去溜的……他好像又僅僅只是掛名『荼蘼』……謝常歡,那是不是也是你的朋友?」
我從未從你口中聽到過的,你那些江湖朋友。
謝常歡眨了眨眼——啊呀!相好太聰明瞭的話,從某些角度來看真不是一件令人愉悅的事呢,還是傻傻的好糊弄比較可愛。
「所以說老溫,你這又是在吃醋我有些事沒告訴你咯?」
「並非如此。」
「那是甚麼?」
溫浮祝笑了笑,慢慢起身附在他耳邊,學著他當初逼問自己的語調道,「只是想知道你是如何瞞好了心事,還能心無雜念的將輕功運用到極致。在下著實佩服的很。」
語畢也不去管他作何反應,溫浮祝上前去衝聶白招了招手,「我們往前繼續走走,找找有沒有茶鋪。」
聶白愣了下,倒不知溫前輩怎麼忽然招呼起他來了,下意識望向師父,只瞧著自家師父一臉青白交錯的立在原地,臉色著實算不得好。
吵架了麼?
「師父……」
「你和他先去,我一會就到。」
雖然不明所以,聶白還是先跟上了溫浮祝的步子。
又默默無言的行了小百來丈遠,聶白看了眼身側貌似並沒甚麼神采的溫浮祝,小小聲提議道,「溫前輩,我們……還是稍微等一下師父吧?」
「你等吧。」
「呃……」聶白情急之下去抓住了溫浮祝的袖子,「前輩你要一個人先走麼?」
你一個人……欸呀我怎麼可能叫你一個人先行……
而且溫前輩看著也不像不明事理的人,既然一路都被殺手追了,現下他武功又不是頂好的,那麼若分散開了……
「我沒你想象中的那麼弱。」
溫浮祝輕扯嘴角笑了幾下,大概是又覺得太過勉強,收了笑輕微擺擺手,「你等他就好了,我先去匯合地等你們吧。謝常歡他一時半會兒有些事跟我解釋不清了,大概編理由需要一陣時間。」
真吵架了?
聶白有些尷尬,可一時也不想就這麼放了溫浮祝走,畢竟他要是在自己這裡沒了的,自己怎麼跟師父交代啊……
又垂眼看了看自己手下並沒使力拽著的青色罩衫,聶白忽然間就有些猶豫——不知怎了,他也不太想溫浮祝同他們一路。
並不像是能同路的人。
怎麼說呢……以前聽過來人講過,將來要挑能互補的人才能成家。可聶白覺得這話不對,就得要找性格相投的才行,不然連個共同愛好興趣都講不通,那何必在一起呢。
而且到了現在……就覺得是自家師父在一腔情願傻傻付出罷了,溫浮祝這個人看起來城府太深,斷不是他表現出來的那種隱士模樣。
總覺得……這個人不好。
神思一晃已叫這人走離了自己幾丈遠,聶白情急,心下不願歸不願,可不能真叫他走了,便忙閃身上前一把抓住了他肩膀。
溫浮祝微一側身滑肩,單手反按上聶白手指,一陣如電小流倏過,刺的他驚慌失手,再待下手已失了準頭,溫浮祝又伸展開手心搭住他手腕,拽著他胳膊把他反扭了一圈,就勢按在了旁側樹幹上。
到底還是空留了他一隻手。
聶白明白這不是溫浮祝在跟他打,但心下也不知怎了,忽然就挺不想回手的——尋思著,師父要是這時候趕來也不錯。
溫浮祝又一扯他胸前衣領,忽的一下便把他上衣扒掉了。
這一下讓聶白有點沒防備,一時拿捏不出溫浮祝想幹嘛了,頓時便想扭回身來,沒被溫浮祝制住的那隻手也想再拍他一掌。
溫浮祝只掃了這少年光潔如玉的脊背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