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浮祝冷笑,哼了一聲便打算翻身。
謝常歡篤定這是藉著暗色遮掩,這人被自己說破了心思不好意思才害羞轉頭了,於是忙伸了手去扳他的肩,不想讓他背對自己。
卻沒想到他身上滑溜溜的,一下子差點還脫手,只好又使了力氣將他扳回來了,可手下觸感好得很,忍不住又摩挲了幾下。
溫浮祝不出聲,只默不作聲讓他摸著。
「老溫你鎖骨這裡也好舒服。」
「是好舒服,專門為你下巴生的。」
謝常歡剛順著他肩窩摸了幾下,還沒等著把臉湊過去卡進去呢,聽著這話就忍不住當先笑了起來。
「外面雨很大。」
「嗯。」
「有點冷了……」
「並不。」
「真的,你過會兒大概就冷了。」謝常歡不動聲色的悄悄拽他被子。
溫浮祝無奈,索性自己大方一回,當先掀了被子,「你要進來就進來吧。」
「好好好。」謝常歡忙不迭棄了自己的被子拱進來,死死的扒著了溫浮祝。
「說實話,你是不是真怕打雷?」
「……並不。」這次換謝常歡體會了一把溫浮祝常常的無奈。
又忍不住在他身上摸滑了幾把——嘖,這手感!
謝常歡在心裡都快樂出花了,又忍不住試探性的在他臉頰上啵了幾口,溫浮祝也一概不作反應。
是的,溫浮祝他壓根沒反應。
……謝常歡有點無奈,自己一個人玩這麼高興有個毛用啊,想了想,忍不住摸黑捉到了溫浮祝的手,將他的手強行按在了自個兒的胸膛上。
溫浮祝不解,「怎麼了?」
繞的謝常歡臉皮再厚,可這句話一出口還是覺得有點怪,可,可也斷不是現在再能咽回去了,要不然多慫啊。
於是他清了清嗓子,儘量讓自己顯得不那麼下流道,「老溫,你也摸摸我啊。」
「……」
「老溫?你咋沒動靜了。」
「……我只是在想。」
「嗯?」
單手一拍床榻借力,溫浮祝猛然一個側身踢將謝常歡踹了下去,正中小腹,「你還是給我在地上老老實實待著吧。」
謝常歡欲哭無淚,剛剛不是氣氛還很好嗎……
「老溫吶……」謝殺手第二次不死心的爬上來了。
溫浮祝正在卷他的被子,打算給他一併甩地上去。
謝常歡撲過來阻止他,「你……不是我說……現在就我們兩個人了,外面暴雨聲還大,就算我們現在做了甚麼,他們也聽不清楚的……所以老溫你這時候了還跟我瞎矯情害羞個甚麼勁?」
「我是為你我人生安全著想。」
「啊?」
「你是個親我一下都能硬起來的禽獸。我再摸摸你那還得了?!」溫浮祝一巴掌呼在他腦後頭推著他繼續往床下走,「滾滾滾,進化好了再來和我說話。」
「老溫!!!我不下我不下我不下……」
謝常歡死死抓著床邊,就是不下去。
溫浮祝無奈,說到底他也是三十好幾的一個男人了。
關於雲雨之樂……是,他從來還沒嘗過其中美妙滋味,但這不代表他沒看過聽過或者差點被嘗試了這種滋味。
三十多年了,當初被救出來之後他心裡其實倒沒留下太多陰影,畢竟大千世界裡還有許許多多其他有趣好玩的事等著他去發現。
可是他玩樂了沒一年,就開始跟了夫子修學。
雖然一直偷著玩藏著玩也得了些許樂趣,但總歸還是正經的時候多。包括後來長大了些許,他為了隗昇可以不擇手段的時候,為了訊息來源,為了打探情報,為了嚴刑逼供……他有太多太多奇奇怪怪的法子可以讓那群人開口了,當然,其中也不乏用身體的手段。
江墨其實很是佩服過自己的坐懷不亂。
但自己的坐懷不亂都是磨練出來的——他原先救過一個青樓女子,在他還值少年時。後來那姑娘為了跟隨他,心甘情願的做他手中一枚棋子。
那姑娘名喚『芷煙』。
南境陲風不是現今世人傳頌的那麼好攻克的。
真的不是。
溫浮祝其實一開始並沒對江墨把陲風也吞併入腹的心思做甚麼表態,直到他手裡最得意的一個探子芷煙搭在了裡面。
為了那一條無關緊要的訊息……實在太不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