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時候其實已經很疲憊了,成天介只想怎麼睡覺的法子,可江墨卻偏偏領兵在外,索性捲了鋪蓋去找了他——不就一個陲風麼?!拿下便是了!
那段日子如果再回想起來,也是挺美好的。
夜晚風涼,他同江墨立在境牆邊上,腳下是綿延了數十里的冷冽兵鋒。
他坐鎮謀策,他所向披靡。
從小一起長大的兩個人,本就也能在某些地方心意相通。
鐵馬戎裝烈酒入喉,談帷幄再笑看烽火,說的也無非就是此般珠聯璧合。
陲風攻下後,為了穩固政權,溫浮祝又攬了一大批同芷煙那般的人。
男人也有,女人也有,小孩兒也有。
世人若求紙醉金迷,我便予你金迷紙醉。
世人若求美色傾國,我便予你傾國美色。
世人若求聲色犬馬,我便予你犬馬聲色。
怕甚麼?
我統統不懼!
不敬天命,不畏生死,不屑私情。
你要甚麼,我便能予你甚麼!
但同樣,落進了慾望陷阱裡的人,又有幾個堪得善終呢?
最初見他們用著靠身體的手段套話時,溫浮祝也是會,會有時候暗地裡難以自持。畢竟說到底他也是個男人。
如果這樣,他便一定會先行離席,只等讓那些人把搞到的訊息回頭再轉告於他。
可是,總歸是放心不下。
尤其是出過一次訊息被私吞的亂子之後。
『封墨』其實不單單如世人所說,只有羽鴉。以前還有一支暗探部隊,名喚『紙菸』,便是由溫浮祝拉起來的一批人——到底還是存了點良心,要的本也就是青樓小倌樓裡的一些人罷了,在選定這些人之前,他也會先暗中觀察一陣子他們是不是當屬能豁的出去的性子。
但是也有判斷失誤的時候,他記得有一次領了一個孩子,十三四歲,清秀漂亮的很。
一直以為他是豁的出去的,可他卻回了一句,「可我只想跟著你啊。我不想再給別人玩弄了。」
一句話氣的溫浮祝哭笑不得,他何時玩弄這群人的心思了?
他跟他們涇渭分明的很,感情線也劃分的乾乾淨淨。他甚麼時候叫這個小孩子喜歡自己了?
可江墨那時候總笑話他,「溫浮祝,自戀也有個度,你當初若不是勾引他們,他們又怎麼會跟著你來了。」
一句話氣的溫浮祝便要過去跟他幹架——當我之前浪費睡眠時間,浪費人力物力的暗中觀察他們兩三個月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