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帶他上了樓。
夜離的房間在最頂層,亦是樓中佈置最為華美之處,女子在門前停住,頗為恭敬的叩門將事情說出,夜離在裡面應了一句,便讓她離開了。
那女子走後,溫衍立在門口略等了等,夜離便將門開了,上下打量他幾眼,皺眉看著他手中的那個食盒,疑惑道:“東西呢?”
溫衍不答,只是問:“鐘意人在何處?有些話我要當面問他。”
夜離冷笑:“我卻不知溫莊主竟是言而無信之人。”
溫衍不以為意,只道:“他可是出了什麼事?否則,他即使不願見我,也會自己將那些東西取走。”
夜離倚著門,挑眉道:“哦?你很瞭解他?”
溫衍並不說話,只是靜靜站著,神色寧寂。
兩人如此沉默著對峙片刻,夜離終是妥協的嘆了口氣,道:“好罷,隨我來。”
溫衍隨他進了房間,夜離走到一面牆邊,推動放在一旁的櫃子,那面牆竟從中翻開一道窄門,走入門中,只見裡面是另一個房間。與原先華美的房間不同,這房間的佈置甚是簡單,幾乎沒什麼雜物,看起來十分清淨。
“他向來不怎麼喜歡那些繁亂的東西。”夜離淡淡說了句,領著他走到榻旁,挽起了床邊的紗簾。
溫衍走近一看,只見一個青年躺在那裡,似乎只是陷入無夢的睡眠,無比安靜。那張臉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他忽然便生出點不知名的情緒——原來當年那少年長大了,是這副模樣。十分清逸的相貌,一眼望上去便很舒服,並不像柳鍾情一般美得像微帶鋒銳,而是一切似乎都恰到好處。但那青年這些日子確實消瘦了許多,臉上的線條看起來更加有稜有角,唇色也是不正常的蒼白。
夜離道:“他身中蠱毒,一日只有那麼兩三個時辰是清醒的,其餘時間一直在昏睡……我無法可解。”
溫衍頷首,將手中宋叔囑咐帶來的食盒放在一旁的桌子上,隨即在榻邊坐下,拉開一點被褥,試探柳鐘意的脈搏。一陣,又檢查了一下眼、頸等部位,才開口道:“這蠱毒名為‘眠’,我雖知道解法,目下卻沒有藥引。”
鳴沙教所用蠱毒皆為教內自行研製,他也是同簡墨言切磋醫術時從那人處知悉的,簡墨言曾以一本蠱術之書相贈,柳鐘意所中蠱毒的解法裡面亦有寫明。
夜離微微挑眉:“什麼藥引?”
溫衍道:“親人的一碗鮮血,還有,雪谷中的嗚咽花。”
夜離聞言皺了眉頭,道:“柳鍾情在哪?”
溫衍搖了搖頭,沒有回答。
夜離見狀冷笑:“想不到事到如今你仍是更偏袒柳鍾情,從這給我滾出去,從此之後,鐘意的事跟你再無關係!”
“你誤會了,鍾情的下落不能說,而且,說了也毫無意義。”溫衍並未在意他的態度,僅是淡淡的解釋道:“嗚咽花摘下一個時辰便會枯萎,所需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