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
“不!不要!我求求你,求求你。”柳帷大聲哀求,若不是大惡箍著他的腰,他幾乎要跪下來了。
岑越彷彿沒聽到。
柳帷帶著哭腔大聲道:“你,你若執意不聽,即便我活了,也要立刻死去,向那孟婆討一碗湯,將你忘得乾乾淨淨,永遠都不要記起你!”
岑越默然收手,眼中黯然。
柳帷一陣心痛,想勸慰幾句,可是什麼都說不出。
二人默然無語對望。
柳帷是因心痛而說不出話,心痛岑越的狼狽,心痛岑越責己的無能為力。
岑越則是因為懊惱而說不出話,他一個神仙,在幾個凡人面前,居然連自己喜歡的人也救不了,怎麼不讓他懊惱難受,難受得幾欲發狂,特別是那個骯髒的凡人親上柳帷時,他身上像是有一團火,迅速將他燃燒起來,恨不得毀天滅地才能將這團火澆滅。所以他催動了仙元,可是柳帷不允,柳帷揚言要尋死,要喝孟婆湯將他忘掉,這又是他絕對,絕對不能容忍的。
望了一會兒,柳帷眼眶蓄滿了淚,說不出什麼感覺,又難過又慶幸。
大惡被二人情意綿綿的對視惱翻了天,將柳帷抱拉著往屋子走去,一邊吩咐,“把他們先關起來,等本大王爽完了再定奪。”
“是。”
幾個男子推搡著岑越往另一邊走去。
岑越默立不動,眼睛看著柳帷,眼中又怒又痛。
柳帷側身回頭,就怕岑越再催動仙元,強笑著安慰道:“我沒事,你先跟他們下去。”
“怎麼會沒事,我們要來做天下最好玩,最欲仙欲死的事。”大惡在柳帷邪惡地說著,手伸進他的衣襟裡。
柳帷躲避不過,忍著噁心,乞求大惡道:“我們先進房,好嗎?”
他就怕岑越一刺激,催動仙元。
“嘖嘖,這面板又滑又嫩,就像上好的綢緞。”大惡摸得心意舒暢,在柳帷腮上狠狠親了一口,“好,我們去房間,定叫你爽歡天,讓你一見本大王就腳軟。”
柳帷聽了又羞又氣,聽他的浪聲淫語恨不得喝他的血吃他的肉,但此時,什麼也不能表現出來,還彷彿急不可奈一般,推著這個大惡賊進房。
大惡以為柳帷降服在他的淫威之下,好不得意,獸慾也大漲,半摟著柳帷,一手撕扯著柳帷的衣衫,還未進房,柳帷半個雪白的胸膛便露了出來。
引得寨中其他男人一陣不懷好意地鬨笑,眼睛直溜溜地望著那片雪白的胸膛留口水。
柳帷羞惱得要一頭撞死,心中又惴惴著岑越的情緒。
低聲咬牙道:“進房,進房。”
“好,進房,我的可人兒。”大惡將柳帷抱起,踢門便要入房。
“放下他。”冷冽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柳帷轉頭看時,岑越雙眼通紅,連眼眶也是豔麗的血紅色。
柳帷大驚,急忙道:“岑越,別,我求你,別。”
岑越恍若未聞,以手捏訣,催動體內最後道仙元。
仙元幻化成鋪天蓋地的利刃,向寨中眾人直射過來,不過眨眼的功夫,眾人皆被穿喉而過,連喊都來不及喊一聲,全呯呯倒地。
大惡瞪著一對大眼珠子倒地而亡,鮮血從喉嚨裡汩汩直冒。
柳帷隨著大惡的倒地被倒在地,一回神過來,便見一地的死人,和滿地的鮮血。
“岑越!”柳帷瘋跌爬上岑越。
岑越斜在吱唧的臂彎中,看著臉上驚慌,爬得一臉狼狽的柳帷,彎站眉眼,笑了。
柳帷將岑越從吱唧臂中護過來,還未開言,淚已滿面,“你這個笨蛋,你沒長腦子嗎,一個凡人值得你這樣嗎”
“你若要尋死,或是忘了我,任你行事,我沒辦眼睜睜看著你受辱而無動於衷。”岑越抬手,抹柳帷臉上的淚痕,“清陌,莫再哭了,你好自為生。”
岑越說完最後一個字,便閉上了眼睛,不生亦不死,永遠沉睡不醒。
柳帷見岑越眼睛闔上,心中大慟,一口氣沒跟上來,頭一歪,栽倒在地。
再醒來時,天已經快黑了,躺在草地上,身上堆放著幾個野果。
柳帷彈跳起來,臉上盡是驚慌,直到看到岑越就躺在不遠處時,才放下來心,走上前將岑越抱著懷中,與他臉貼著臉,眼淚止不住往上流,全流進岑越的衣襟裡。
吱唧從樹林裡找來了柴火,柳帷柴火點燃,抱著岑越坐在火堆前,望著岑越毫無生氣的面容黯然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