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吱唧扔了兩個果子過來。
柳帷搖頭,沒有一點胃口。
他豈是沒有胃口,他的人生牆壘隨著岑越雙眼緊閉便全垮了,現在他也不知道怎麼辦,或者說還要不要生存下去,他也不知道,只知道懷中的是他的珍寶,一定要好好護著,不能讓他有絲毫差遲,至於身外其他的一切,對他來說都是無干無擾的。
在樹林裡呆了一晚上,睜著雙眼到了天亮,柳帷將岑越小心翼翼抱到溪水邊,輕柔細緻地為他洗手擦面,戴好面紗,整理稍皺的衣襟,彈掉靴上的泥塵,一如往日那般。
記得在汾真第一次為他整理衣衫時,岑越就高傲地說以後衣前都由他來打理,當時心氣那麼不平,誰想一路來,自己不僅心甘情願地被他奴役,還將一顆心也綁送給他,甘之如飴地為他做任何事。
隨著一番整理動作,有東西自岑越懷中掉出來。
撿起來看時,赫然是《鳳求皇》的琴譜。
柳帷九轉腸回,再也忍不住,伏在岑越身上埋頭痛哭。
哭情深言淺。
哭仙凡殊途。
哭造化弄人。
第35章 第 35 章
柳帷買了一輛寬敞舒適的馬車,馬車裡榻、幾、爐齊全。
除了解決生理問題,其他的時間,柳帷一直抱著岑越不放。
連吃飯都是一手抱著,一手進食。
沐浴則是二人在一個浴桶裡。
到了床上睡覺更是從頭到腳全貼到了一起。
柳帷的心理存在病態,他怕自己一離開岑越,岑越的身體就會變冷,所以一直忐忑,一直不安,一直很害怕。
緊趕慢趕終於到了匩源山下。
柳帷抬頭看著拔尖入雲的連綿高山,皺緊了眉頭,想回頭問問吱唧可有尋處時,卻發現吱唧早就躍進了山海里,只見得一點白色的影子閃過,便再也不見了。
柳帷不放心將岑越一個人放在馬車裡,找了根棉軟的繩子,將岑越綁縛在自己背上,又查好是否勒得太緊傷了岑越,這才開始爬匩源山。
匩源山是一座典型的北方山林,山中密遍鋪地柏、鹿角檜、美人松等樹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