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可或缺的東西,在看到允浩肘部露出的匕首鋒芒時,維鋒對這一點,更是無比贊同,若他逞強,遲上個一星半點,就算不死,也得變成廢人。
“躲得倒是挺快!”允浩乘勝追擊,出劍如風,趁維鋒空手之際,只願迅速拿下他,然後幹掉陳楓,到時候群龍無首,那些殺手自然不戰而退,鮮有人會為一個死人賣命,這就是江湖。
維鋒赤手空拳,自然不是允浩對手,陳橋見狀,顧不得翻湧的血氣,揉身撲上,允浩握拳,屈肘猛撞向陳橋腹部,陳橋含胸收腹,肘子停在他腹部一寸的距離,暗道好險,接過下屬扔過的刀劈向允浩,允浩突地下蹲,掃堂腿掃向陳橋下盤,手中長劍高舉,斬斷陳橋手中的刀鋒,劍尖撐地,足尖上挑,竟將陳橋的鼻子生生削落。
一聲痛呼,陳橋捂著創口,五爪大張抓向允浩,竟是毫無章法,這算什麼,狗急跳牆?
允浩後翻,避過一抓,一掌拍向陳橋頸後啞門穴,陳橋硬受一擊,四肢撲地,允浩手腕一轉,匕首脫手而出,自陳橋後腦沒入,釘入地面。
允浩看也不看那兀自抽搐的軀體,內力下沉,一腳踏上陳橋顫抖的頸椎,咔啦一聲脆響,抽搐戛然而止,足尖勾起匕首柄端一挑,和著血腥味的鋒刃落入手中,撩起衣袖溫柔地拂去匕首上的殘餘物,眼神對上維鋒時,竟又變為充血的紅。
“鄭允浩,你殺了陳楓。”維鋒竟然在笑,毫不在意的笑。
“如果你腳程夠快,說不定還能和他搶一碗孟婆湯。”允浩左腿後退一步,劍自左腋穿過,刺穿一個欲暗箭傷人者的軀體,左臂擋開那軟倒垂落的刀刃,伸手一推,身後那人緩緩栽倒。
“你不必後退,從你背叛少主,擄走在中的那一刻起,你就該有死的覺悟,哪怕追到天涯海角,我也要將你挫骨揚灰!”允浩持劍,一步步逼近維鋒,維鋒只得步步倒退,他拼不過允浩手中的游龍劍,這一點,他很清楚,碰上一柄無堅不摧的寶劍,是他人生中唯一一次失算,可是有的事,哪怕發生一次,也會要了他的命。
現在這情況就十分要命,再往後退,便是寬闊的河流,維鋒雖識得水性,然而並不擅長,而鄭允浩善於鳧水,若落於水中,於他更為不利。
維鋒轉了轉頭,驀地眼神一亮,身子迅疾往左突奔,卻在允浩身形展動的一瞬間回身向右,卻不再與允浩正面對敵,而是撲向允浩身後的斬月,就著手中的一截斷刃架上了斬月的脖子:“鄭允浩,你信不信,在我去喝孟婆湯之前,我要這個女人先過奈何橋!”
“以女人要挾我,你就這點兒本事?”允浩面上雖是毫無波瀾,然內心早已翻江倒海,如今斬月乃是四個總管中未叛變的兩者之一,若她有何閃失,骷髏派損兵折將之下,必定元氣大傷,金俊秀死了倒也罷了,若金俊秀還活著,那他將如何面對那孤立無援的窘境?
維鋒攜著斬月倒退,身前殺手將他護在身後,允浩凝眉。
“允浩,做你該做的。。。。。。。。。”
“閉嘴!”維鋒發狠,刀面上抬,將斬月後半截話逼了回去。
允浩凝立不動,雙方勢成膠著狀態。
驀地,允浩腦袋一偏,一柄匕首從殺手中的縫隙穿過,卻並非射向維鋒,維鋒只覺雙手一沉,還未來得及反應,便覺喉嚨一陣冰涼,斷刃還在手中,然而雙手卻已然麻痺,不可置信地低下頭,卻只來得及瞥上一眼那匕首柄端上小小的“金”字,後仰翻倒,如沉沉巨石,激起一片塵土。
原來,允浩早已算準維鋒的反應,先以匕首打中斬月右腿,趁斬月吃痛下蹲的瞬間,第二柄匕首接連射出,疾打維鋒頸部,一擊斃命,維鋒自以為以斬月為籌碼,便是抓住了自己的生路,卻不曾想,斬月成了他的索命符。
“不想死的話,速速離開!”鄭允浩一記獅子吼,一人倒地而歿,懾於他雄渾的內力,加之主子已去,餘下的殺手也並非什麼忠義之輩,頓時作鳥獸散。
直到確定無殺手潛伏左近,允浩倚劍,全身放鬆,口鼻溢血,一步步地挪過去,拔下穿透維鋒頸子的匕首,如捧珍寶般擦淨,藏入懷中,對著斬月露出歉意地笑,然而要出口的話卻變成一陣嗆咳。
斬月單腳踉蹌地奔到允浩身前,扶住搖搖欲墜的男人,她明白,歷時長久的打鬥,允浩早已是強弩之末,方才那記大吼,用盡了他胸中最後一口氣,若是那些殺手拼盡全力要取他們性命的話,現在,她和允浩已經是兩具屍體。
允浩勉強睜開眼睛,疲乏的身體使得他眼前有些模糊,但仍能勉強辨認出斬月腿上那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