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真的奏效。血蠱除是除盡了,只是王爺這一年虛耗太大,身子被掏得差不多空了,需要花點時間補回來。以前的大補方子是用來吊命的,現在血蠱沒了,那個補藥用了反而負擔不了。我再重開張方子,王爺好好調養著,過不得三五個月,便可以與常人一般無二了。」
趙琛笑眯眯地看著白景瑄道:「先生醫術之高和見聞之廣實屬少見,本王信得過先生,一切就照先生的意思來。」
趙昉也笑著對白景瑄說:「白先生算是救了我父王的命,我趙昉欠幾位的恩情,如果有什麼需要的話,先生只管開口來索。」
白景瑄翻眼皮瞧瞧他,幽幽地說:「侯爺說得忒客氣。只要別難為我家少爺就好。他一個直性子的,侯爺若招惹了就認真著點兒招惹,別虎頭蛇尾的就成。」
趙琛噗地笑出聲來,一雙眼睛彎彎的看著趙昉。白景瑄見了,心裡不由得罵了一聲:「真個妖孽,怎麼跟他兒子一樣,也是雙桃花眼。」
「王爺剛好些,需要靜養,沒事的還是別在這裡,人多嘈雜。」白景瑄招手讓墨然扶著自己起來,對著趙琛父子拱了拱手道,「小民先走了,王爺好好休息。」
趙琛依舊彎著他的桃花眼,笑眯眯地看著白景瑄慢吞吞地離開,見他快到門口了,方說:「白先生也要好好休息。雖說年輕人精力旺盛,但太過縱情也不大好的。」
白景瑄身體一僵,耳根紅得如塗了硃砂一樣,扶著腰猛地甩開墨然的手,有些狼狽地跑開。
趙昉有些無奈地看著一臉笑意的父親道:「父王,沒事您捉弄他做什麼,人家可才救了你的性命。」
趙琛眼一翻:「你以為我什麼人都有心情戲弄的嗎?我是見他長得好,學識也好,性情雖然有點彆扭,但還挺可愛的。記住,你父王這不是戲弄,是疼愛。」
趙昉只能無奈地望天。
墨然追上白景瑄,將那個搖搖欲墜的身子抱入懷中,又是心疼又是好笑:「你幹嘛呢,王爺那是在逗我們玩兒,你認什麼真呢。這麼勉強自己跑出來,身子受不了的。」
白景瑄拿眼狠狠瞪他,抬腳在墨然的膝蓋上踹了兩下,口中恨恨地說:「還不都是你。我昨兒那麼累,你還做個不休。從今天起,你休想再碰我了。」
墨然啊地叫了一聲,將人摟緊:「都是我的錯,你就彆氣了。」
白景瑄扭過頭,用力將墨然圍在自己腰上的手掰開,仰起臉很傲然地說:「就這麼辦,今天起你去睡隔壁!而且抗議無效!」
墨然跟在他身後,看他雄糾糾地轉身邁步,腿卻還在發抖的樣子,只能不住地嘆息。
「嘶……」落下去的腳步太重,讓他原本就過於痠疼的身體不堪重負。白景瑄抽著氣,回頭瞪了墨然一眼,「怎麼還不過來扶我!」
墨然苦笑一聲,伸手扶住白景瑄的腰,將唇湊到他耳邊小聲問:「這樣扶可好?」
低低的聲音含著熱氣吹入耳孔中,本來就還敏感的身體立刻豎起了寒毛,支撐著身體的腿也失去了力氣一般。
用過於潮溼的雙眸白了墨然一眼,白景瑄用他自己都沒發覺的有些嬌媚的聲音說:「我沒力氣,直接揹我回去好了。」
墨然瞳仁一緊,突然笑起來,低低地問他:「你剛剛說晚上不許我碰你,可是真的?」
「當然!再真沒有過的了!」白景瑄有些忿忿,「除非你願意在下面。」
「那現在怎麼又讓我扶你揹你了?」
「現在是白天,怎麼,不願意嗎?」白景瑄伸手將墨然推開些,「不背拉倒,我自己回去。」
話還沒說完,眼前景物突然轉了個個兒,尖叫聲中,自己已經被扛到了墨然的肩頭。
「你瘋了,快些放我下來!」白景瑄怒極,握著拳頭在墨然後背一頓亂砸。
「既然你說晚上不能碰,白天可以碰,那我當然要在白天碰個過癮碰個足才行了。」墨然一臉壞笑,伸手在白景瑄的臀上拍了兩巴掌,換來一聲急促的喘息。
「你個死小黑!白天也不許你碰!」
不理會白景瑄的咬牙切齒,墨然邁著輕快的步子向自己的屋子走去。
第八章
過了兩日,正是個雲朗天青的日子,高大的桐樹下排開了桌椅,藉著寬厚的樹葉遮蔽,趙琛把四個青年都叫來作陪。
躺在太師椅上,手中的竹扇輕輕搖著,趙琛穿著一襲天青色的輕衫,目光柔和地在幾人臉上掃來掃去。直到幾個人被他都看到發毛了,他才慢悠悠地從懷裡取出一件黑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