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3 / 4)

黝的物件來輕輕放在石桌之上。

「這是昉兒給我的,說是你們一起拾到的。」趙琛看著幾人,神色淡然。

「嗯,是我撿到的那塊。」殷子若拿在手中,入手冰涼而沉重,黑色的牌子被好好清洗過,明明是木頭的,表面卻堅硬緊緻,色如金鐵。「南海龍鱗木,這麼大塊的,也只有皇家才有收藏的吧。」

如塗了明漆的黑色木牌上,兇獸的獠牙微微突起,磨著指腹有種特別的感覺。

趙琛歪著頭,用手支著腮,看著殷子若手上的黑牌子出神。白景瑄在一邊看著他,覺得他此刻的神情很有些奇特,那是一種混和著懷念、傷感、淡淡的哀傷卻又喜悅的複雜表情。這麼說,這塊牌子的來歷和用處趙琛應該是知道的。

「王爺,這上面刻著的兇獸是檮杌嗎?」白景瑄從殷子若的手中將木牌子接過來,將刻有兇獸的那面對著趙琛。

趙琛半眯起眼睛,抬手將牌子接過來,用手指輕輕摸著木牌之上的花紋點了點頭。

「西方有荒野,中有惡獸,不可教訓,不知詘言,告之則頑,舍之則囂。明明是顓頊捨棄的兒子,卻是西北部邊民奉侍的圖騰,是不是很不可思議?」趙琛抬起臉來,那比常人更加深刻的五官和在陽光下微微閃著金色的雙眸無一不顯示出他體內的異族血統。

「我記得檮杌是北方冰原上所居的圖戎氏的圖騰,可是怎麼會刻在產自南海的龍鱗木上?」白景瑄問。

「圖戎氏六十年前被西康所滅,沒過幾年西康族歸順了西夏,將從圖戎氏那裡掠來的珍寶全部獻給了當時的西夏帝。其中之一,便是我的外祖母——圖戎氏的小公主。」

啊,原來還有這個淵源。眾人瞭然,怪不得趙琛的面目看起來不像中原人也不怎麼像西夏人,卻是血緣之中混雜了北方冰原異族的關係。

「外祖母的第一個孩子就是我的母親,她在十五歲被西夏帝送與我父王和親,後來生下了我。」趙琛將木牌交給身邊的趙昉,「小時候,父王很寵愛我跟我的母親,宮中的珍寶最好的都是先送到我母親那裡讓她挑選。這塊龍鱗木,就是那時候從南海貢物中賜給我的。」

「這塊牌子是父王的東西?為什麼我以前從來沒見過?而且,我看它在那個秘道中應該已經埋了很久了。」

趙琛斜眼看了一下一臉困惑的趙昉,笑了一聲說:「是啊,這東西丟了很久了,沒想到被你們給找到了,說起來,還真該謝謝你們。這可是我母親留給我不多的遺物之一,丟了之後,我一直很傷心呢。」

「可是重新拿到了之後,也沒見到您有多大的驚喜……」

而且,這東西就丟在永夜城底下的秘道里,到底是他自己在那裡弄丟的,還是被人偷去丟在那裡的?一直蟄居於永夜城之內二十年,怎麼會引來江湖上的神秘組織的暗殺?說是暗殺,卻又不要性命,以西域的蠱術悄悄地控制……

目的是什麼?怎麼做到的?如此的處心積慮,怎麼看,這位被流放至此的十六王爺都是充滿謎團的存在啊。

似乎是知曉眾人的疑惑,趙琛歪著臉對趙昉說:「城下的秘道是很多年前就有的,不過只有我一人知道,本來打算我死前再告訴你,但你現在自己發現了,那我也就不用再多說什麼。這牌子是我母后的遺物,上面的文字都是圖戎氏的文字,這世上已經沒幾個人懂了,不過我原本並不打算再教你知道……有些時候,知道得太多並不是件有福的事。」

那麼說,這塊牌子上果然藏著秘密了?

趙琛想了想,又說:「我想來想去,那些人想要控制我的原因多半是為了這件事。否則我當年這麼苦心地要父王將我貶來此處,若人有心想要對付我,二十年前就做了,不會等到現在。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財富和寶藏果然是最誘人的東西。」

「您說寶藏?」趙昉怔了怔,問趙琛道,「父王的意思是說,您擁有一座寶藏嗎?」

趙琛輕輕閉上眼睛,過了一會才又睜開道:「寶藏,那是你們無法想象的一處寶藏。有了它,莫說西夏、長鶘、樓蘭、左青就算是我朝的大好江山,也可以為之覆滅。對有心的人來說,那是可以掌握天下的至寶,但對我來說,那不是寶藏,而是災禍之源。」

趙琛的話實在太過驚悚,在場的人都失去了言語。

輕微的風吹動他們頭頂上高大的桐樹,穿過寬厚葉片散下的斑駁光影也隨之輕輕晃動,將人們的表情巧妙地隱藏著。樹葉相擦發出細微的沙沙聲。也不知過了多久,趙琛細不可聞的低喃,才從他的唇邊吐出,好似傷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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