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3 / 4)

毫不顧及身下人爆發出的劇烈咳嗽和喘息,拉開顏離熙的雙腿就是毫不留情的挺進。

慕容邢可以很清楚地感覺到皮肉撕裂的感覺,好像是極光滑柔軟的緞子,被劃開了一道口子,裂口慢慢延伸進去,然後就感覺到有溫熱的液體汩汩流出。

無論如何,慕容心中還是猶豫了一下,他低頭去看那個被扭曲成怪異姿勢的人,在那堆破損的暗紅色蟒袍中,蒼白的臉上掛滿汗珠,方才還紅腫不堪的下唇上已印出幾個血痕,雖竭力不發出任何聲音,但因痛苦而自動溢滿的眼眸裡卻出現了波動。

也就只有這般折辱時,慕容邢才能見到顏離熙的波動,他的淚,雖然那不是發自於悲涼。

顏離熙說過自己早已不知什麼是悲傷。

心頭那團火不知不覺地熄滅了,漸漸穩定下來的目光自上而下地在這具蒼白得幾近透明的軀體上徘徊。直到看見下體那禁受過閹割極刑之後留下的大塊淺色傷疤,而本應象徵了男性身份的器物卻不復存在。

是的,慕容邢突然記起來,自五年前的那一天開始,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了離兒,只有他忠心的狗奴才,太監顏離熙。

第三章

林花謝了春紅。

白日夢中還以為是暖春四月,可睜開眼睛,卻發現揚花早已飛盡。

顏離熙攏好披散的頭髮,穿起破衣微微趔趄著推門去端水——慕容邢已帶著他的護衛移駕別處,而獨把顏離熙留下來,專門服侍賓與憐。

“我是自身難保……”

他自嘲,牽動嘴角帶來一陣刺痛。然而表情只消失片刻,像是特意去做好了心理準備,深吸一口氣更用力地扯出個笑臉來。

有些事不能迴避,只有習慣。

古華軒是先帝靜思的所在,獨門獨院倒也清幽。水井就在屋後,所幸天氣較暖不用再行加熱,省去一樁麻煩。

提桶井水不是難事,但經過方才的“臨幸”之刑,顏離熙腳下綿軟發虛,本來彈指一揮的事兒竟然磨去半炷香的辰光。等他端水回來,賓與憐已經醒著坐在了塌上。

方才顏離熙已經整過了他的衣裳,而慕容邢也沒有留下任何曖昧痕跡,所以賓與憐猜想自己並沒有被臨幸,他試著坐起,此刻渾身上下最疼的地方就是被慕容邢用掌風劈到的後頸以及被自己咬傷的舌尖。心裡先是大大慶幸了一下,接著又是無奈的迷茫。

自己居然也淪與婦人一般為了貞操而惶惶,今後又該如何去面對那個斷袖君王?身上所揹負的責任,寒州城裡幾萬人的希望,大哥的囑咐,十年寒窗的苦讀,突然間變成了鏡中月水中花。一時間再找不到生存的意義……

怎麼辦。

就在迷惘混亂中,他聽見一個淡淡的聲音。

“大人醒了。”

顏離熙把水盆放在凳子上,微笑著擰乾布巾走過來。

“聖上已離開了些時辰,無功而返。“

…………

兩人目光交錯,賓與憐無端地感到有股暖意,盤恆篤定在他心裡。

……

“謝謝”

對於賓與憐突如其來的道謝,顏離熙一時不及反應,直到發現他的視線一直停留在自己嘴角的淤青上。

方才情慾的痕跡還沒來得及清理,紅腫淤青更是無從消退,好端端的蟒袍已經堪比丐服。賓與憐畢竟機敏,只需稍加揣測便知道個大概,更不肖提到入朝前他在坊間聽見的那些傳聞了。

“御前太監顏離熙是今上的乳兄弟,同時也被傳為有著龍陽之好的今上寵幸的物件之一。”

歷朝歷代的君王,有同性之好的並不在少數,只是這般的“寵幸”實在有名無實。一想到那駭人的“情事”總有一天會發生在自己身上,方才那一點溫暖就又消失得乾淨。顫慄以及嘔吐的感覺驅動他跳下床榻,朝屋外奔去。

顏離熙沒有阻攔,他看著賓與憐推開屋門踉踉蹌蹌跑了幾步,卻又不敢往宮道上去,他看他分開路兩邊過分茂盛的金雀花與鳳尾草,莽撞地闖進了竹林。昨夜下了幾潮雨,地還有些滑濘,他看著賓與憐月白的外衫上斑斑點點的新泥,就像一尾涸澤之魚。

“寒州的旱情,大人不打算再諫?”

周圍很靜,雖然賓與憐已經走進了竹林,但顏離熙的這番話還能聽得真切。

“還有秦江的漕運,大人以為就這樣一走便能‘了之’?”

怔然立在原地,賓與憐不是不想去考慮,然而事到如今,再提這些,還能夠得到解決麼?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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