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兒,你千萬不要有事啊!等我!
對了,老伯,你兒子被困在裡面了,你怎麼辦?”
老人面露苦色:“唉,還能怎麼辦。兒子不在,家裡的事還不是隻有我老頭子一個人扛著。可是,過幾日還要去北炎與封國交界處的山城送貨,答應了客人的事,怎麼可以失約呢!”煩亂著:“兒子偏偏不在,我一個老傢伙,拿不動那麼多的皮革呀!”
沐子風頓時眼睛一亮:“老伯;我幫你吧!我年輕力壯,有的是力氣!”北封界限處的守衛應該沒這麼難纏,就北上回國好了。
“這……小夥子……這怎麼好意思呢!會不會耽誤你的行程啊?”
“不會不會!老人家,你不知道啊,我家鄉就在那附近,我出門在外,不小心丟了盤纏,又迷了路,才弄成現在這個樣子。”低頭瞧下自己,不好意思地笑笑:“和你北上,不但不耽誤行程,您還幫了我大忙呢!我終於可以回家了!”
老人家聽了,也憨厚地笑起來:“哈哈,那太好了,我還正為此發愁呀!”熱情地拉過沐子風的手:“年輕人,那你先跟我回家一趟吧,貨還在那裡。而且,你這一身也該換換咯。呵呵”
一老一少聊得甚為投機,很快就抵達了老人的家中。
他住在一個只有幾十戶平民的小村裡,由於是處於較偏西的地帶,環境也比較惡劣,不比江南的山清水秀,北國的廣袤草原,東部的魚米之鄉。但是如此貧瘠的土地上依舊養育出一代純樸好客的民眾。他們沒有南方人的靈致,北方人的豪邁,東方人的精明,他們,有的只是與世無爭,安平樂道的厚實人格。一村子百姓和睦相處,其樂融融。
沐子風剛踏入老人家中,一位約莫二十多歲的少婦就迎了上來;由於懷著身孕,挺著個大肚子,走起路來還是很不方便的
“公公,你回來啦!”四下張望,卻除了沐子風,誰也沒看到:“阿海沒和您一起回來嗎?”好像很失望
老人趕忙扶著她,拍拍她的手安慰:“秀秀,別擔心,守城的官爺說了,再過些日子就放阿海他們出來。你還有幾個月就要生了,要注意身體啊”
少婦真的以為自己的丈夫很快就會回來,憂慮的目光淡了點,這時才注意到還杵在門口衣衫襤褸的沐子風:
“公公,他是?”
“哦,他是阿海的朋友,來幫我一起送貨的。”
沐子風向前一步,禮貌作揖:“夫人好”
“秀秀,我先帶他進去換件衣服,你去休息吧,別累壞了。”
老人領著沐子風進屋後,給他打了一盆水來,遞給他一套自己兒子的乾淨衣物,就準備退出去
“呵呵,小夥子,你也餓了吧。我去弄點吃的,你換過衣服就出來吧”
“好,老伯,謝謝你啊”
沐子風也著實想好好梳洗一番了;這些日子以來天天趕路,起初嬌嫩的腳上已經磨出了好多水泡,其中一些還破了皮,滲出血水。身上到處都是摩擦的傷痕,青一塊紫一塊的,尤其是胸口那道淤痕,現在都還泛疼。
他也顧不上自己的臉有多髒,頭髮有多亂,衣服有多破,反而先用熱帕子敷起腳上的傷口來。就在他打算再打點水洗洗灰濛濛的臉時,外面突然響起數十匹烈馬長嘶,劃破空氣的聲音。接著便是粗糙的鞭子甩在各種攤子,牆壁,窗戶,磚瓦,還有……………肉體上的沉悶狠厲。
沐子風身份特殊,自然警覺性也不低。他條件反射地躲到了門被後,透過殘破的窗格子往外看。
大約四五十人,個個都騎著高頭大馬,身著粗布麻衣,行動也沒什麼秩序。看樣子應該不是什麼朝廷軍隊。為首是一個滿臉刀疤,豬眼虯髯,神色兇殘的大漢,好像再多的人命在其眼中不過是一群螻蟻的模樣
他們在這裡策馬狂奔,揮舞著長鞭,踐踏著敦厚柔弱的人們。稍微高大健碩一點的村民就算想要反抗,也被立馬扇倒在地,抽得體無完膚。
哭聲,喊聲,求饒聲,鞭笞聲四下瀰漫,讓原本寧靜祥和的一個小村子瞬間成了人間地獄。那些人已經成魔了,同樣是人,對待他方,竟可以殘忍至此?!
村中年輕一點的男子像牲口一樣地被驅趕到他們畫的一個圈裡,蹲下身子,抱著腦袋瑟瑟發抖。可憐的,還是那些婦人們,頃刻便成了這些禽獸的洩慾工具。衣物被粗暴撕扯的響動,男人□不堪的笑罵,血肉的擠壓碰撞,所見之人,倘若還有一絲良知,亦會痛徹心扉!
女子們絕望無助的哀求哭喊傳入在場每一個人的耳朵,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