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緊緊摟著他,說:「怎麼了?」
楊逸鳳笑道:「做了噩夢。一下子從床上滾下來了,倒教你笑話。」
秋意雲便皺眉說道:「我哪裡會笑你呢?你沒事就好!早知就不讓你騎馬了。」
楊逸鳳忙說:「哪裡話?我做個噩夢跟騎馬有什麼關係了?」
秋意雲沉默了一陣,然後一笑,說:「來,我送您回房。」
楊逸鳳雖然將那血嚥下了,但嘴唇內側和牙齒上都沾著血紅,秋意雲哪裡能看不到?
那時賀明十分保留地告訴秋意雲,楊逸鳳得了『肺病』,沒有說出『肺癆』這個可怕的字眼,但秋意雲哪裡能想不到?
那晚上秋意云為楊逸鳳蓋上被子,要去燒爐子,楊逸鳳卻道:「這些日子暖和許多了,不必麻煩了。」秋意雲卻笑著說:「不許我怕冷啦?」
楊逸鳳卻不說話。那晚秋意雲看著楊逸鳳服了藥,才將楊逸鳳摟緊在懷裡,一起睡去。他發覺楊逸鳳的腳十分冰冷,便只將自己的雙腳夾住他的腳。楊逸鳳身體僵硬了一下:「怎麼了?」
秋意雲笑道:「我又不是要做什麼,只是想摟著義父睡而已。」
秋意雲的懷抱自是十分溫暖的,楊逸鳳躺在裡頭,就似是躺在一汪暖水裡面,十分舒暢。秋意雲自然也無動手動腳,只是在他睡了之後偷親了幾口,也不算什麼吧?
楊逸鳳倒是好夢,夢裡也是那繁花不住的山頭,然而卻沒有那麗人將他喚住。或者喚了,他又恍若未聞,只是一味的前行,踏著柔軟的草兒,一步一步地走向那花團錦簇之地。正是亂花漸欲迷人眼之處,一名男子拂花分柳而來,裙角是繡著白浪的,手裡撫著一朵花,笑得眉眼迷人。楊逸鳳心窩一暖,便上前將他抱住。那人便低頭給他一吻。
夜間,秋意雲本是好好抱著楊逸鳳睡的,但楊逸鳳卻突然將秋意雲摟緊,秋意雲先是一愣,然而卻是滿心歡喜,便低頭親了親他的唇。
睡得太沉,楊逸鳳起來時卻有些晚了。在床上醒來的時候,枕邊是早已冷卻了,枕邊人早已離開。摸到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