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湯姆終於結巴巴地開了口,“您……”戈德里克默契地接上了後半句,“帥呆了!”
**************************************
站在佈置了重重魔法防禦的旅館大門外,薩拉查輕輕地順了順湯姆的頭髮,微笑著望著那雙戀戀不捨的紅眼睛:“湯姆,別這麼擔心,最多到明天早上,我一定會回來!”
“我真的不能和您一起去嗎?”湯姆小聲問,“我也是斯萊特林的後裔,是不是……也可以帶上我……”
“這……”雖然話是這麼說沒錯,但除了蛇語能力之外,這孩子已經沒有一絲古蛇族的特質了……薩拉查正猶豫著,一斜眼又從戈德里克那雙不懷好意的藍眼睛裡讀到了“你要是敢答應我就絕對要一起跟過去”的意味,更堅定了拒絕的意志,“湯姆,我會和他提起你的,如果他不介意,我下次就帶你一起拜訪他,可以嗎?”
湯姆低著頭不作聲,顯然並不滿意這個回答,薩拉查又苦口婆心地勸慰道:“湯姆,只是一夜,就幫助你的母親大人(戈德里克跪地淚流滿面:“薩爾你……你……”)一起照顧受傷的教授吧!”
“我不喜歡他,”湯姆不無怨憤地說,這還是他頭一次在他人面前說出自己對鄧布利多的真實感覺,“為什麼我要照顧那個假惺惺的、道貌岸然的老傢伙?”
薩拉查微微斂了一下笑意,嚴肅道:“湯姆,你可以不喜歡一個教授,但不能不尊敬他。是否值得尊敬,是他的問題;但能否做到尊敬師長,是你的問題。他人的不足不可以成為你知錯犯錯的理由,明白嗎?”
“是……”湯姆小聲回答,顯然有點沮喪。
薩拉查又安撫地摸了摸他的頭:“先別忙著對一個人下定論,要評價一個人首先要對他有全面的瞭解。當然,實在不喜歡也不必勉強自己。總之,別離開旅館,萬一有什麼情況一定不要離開戈德里克……”
“放心吧,薩爾,”戈德里克打斷了薩拉查的叮囑,從背後按了按湯姆的腦袋,“你家小鬼不笨的,就放心交給我吧!”
湯姆也調整好了情緒,認真地對薩拉查點了點頭:“我會聽話的,父親請一路小心。”這才讓他放心地踏上了旅途。
眼看著薩拉查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戈德里克留戀地聳了聳肩,而後,目光轉移到了身邊依然痴痴遠眺著薩拉查背影的小湯姆身上,拎著他的衣領把他提到了自己眼前:“那麼,湯姆小朋友,現在讓我們來討論一下你的稱呼問題吧!”
******************************************
砰!
一隻日式茶杯被摔碎在了榻榻米上,間桐雪騰地站了起來,煩躁地在屋子裡走來走去,滿身的狂暴之氣讓遠坂信義連大氣都不敢出。
“這些都是什麼人啊?”間桐雪回想著剛才透過前線assassin的眼睛看到的戰鬥場景,暴走道,“一個個的,要不就可以徒手切軍艦,要不可以一招殺死幾個servant,要不就殺也殺不死……主人比servant還能打,這仗還有打嗎?小遠坂,你說,有打嗎?”
遠坂擦了下額角的冷汗:“雪,你冷靜一下……聽我細細分析,我們還不是毫無勝算……”
間桐雪不耐煩地往茶几後一坐:“好,你說!”
遠坂手中擺弄著七隻棋子,將rider和assassin併成一組,其餘的五個棋子併成一組,而後從五個一組的棋子中把berserker剔了出去:“首先,你的assassin們身上的傷痕都已痊癒,意味著berserker已經死亡,那麼在這場戰爭中,愛因茲貝倫家族已經出局。”
然後,他又抽出了caster的棋子:“Caster已經與你的assassin交手多次,caster的主人也透露出可以殺死servant的實力,然而她一直沒有認真與assassin為難,甚至近來不再露面,這意味著,她的目的或許不是聖盃,可以暫時放在威脅範圍之外,最後處理。”
“而剩下的三騎士,”他沉吟著從中摘除了lancer,“saber曾經消滅了一個servant,不是archer,必然是lancer。所以……”他把剩下的兩枚騎子推到間桐雪面前,“我們需要對付的,只是saber和archer。那個很強大的男人或許是saber的助力,那麼我們沒有必要與他正面交鋒,只要繞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