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此起誓,吾願成就世間一切善行,吾願誅盡世間一切惡行,”
法陣的中心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破地而出,一股不祥的氣息撲面而來,格林德沃下意識地握緊了袖中的魔杖。
這股氣息很快就膨脹併為一股新的狂氣所壓制,少女的聲音也變得凌厲:“然汝當以混沌自迷雙眼,侍奉吾身,汝即囚於狂亂牢籠者,吾即手握其鎖鏈之人!汝為身纏三大言靈之七天,自抑止之輪前來此處,天平之守護者——”
輕微的爆炸聲起,白霧騰處,一切銀光都黯淡了,小姑娘脫力一般地倒了下去,格林德沃上前一步扶住了她,皺著眉看向法陣正中的陰影。
那裡正站著一個看不出性別的赤膊青年,□的面板上刺滿了各種複雜的咒文,密密層層幾乎看不出原來的面貌,鮮紅如火的綢帶系在額上和腰間,與滿身象徵“人世間所有之惡”的黑色咒文形成了刺眼而略顯恐怖的對比效果;青年漆黑的左眼裡透露出的是全無感情的茫然,相應地,原本應是右眼位置的空洞,則糝人地滲透出各種近乎實體化的憎惡感情;從雙腕處戛然而止的手臂末端纏著黑色的腕帶,同樣森森地冒著惡質的黑氣,作為武器的獸牙形暗器隱於其間,幾不可見。
只是看了一眼,瑪蒂娜就對剛剛被召喚出現的berserker下達了靈體化的命令。頓時,屋內那種令人壓抑的氣氛完全消失了,三個人都不約而同地鬆了口氣,愛因茲貝倫擦了一下額上的冷汗:“這就是絕對之惡……真是驚人的壓迫感。”
“不過能力好像不是特別強呢!”瑪蒂娜皺著眉頭,“不管怎麼說,生前也只是不懂得魔術也沒有什麼特長的普通少女,即使附加了狂化效果,還是無法與高等職階的servant相提並論啊……”
“哈?女的?”格林德沃仔細打回憶著那個英靈一瞥間的印象,受到瑪蒂娜兩下有氣無力的捶打,“不許歧視平胸少女!哼……沒有胸就不是女人嗎?蓋勒特叔叔大色狼!”
格林德沃這才注意到自己手臂間小姑娘那A以下的胸脯,不好意思地咧了下嘴:“呃……抱歉,沒有考慮到你的感覺……啊!!”
恢復了力氣的少女得意洋洋地收回了手,鄙視地看了苦著臉捂著頭的海盜王一眼:“哼,知道本姑娘的厲害了吧?”說完又接過了愛因茲貝倫遞過來的人偶專用魔力補充劑一口一口地啜飲起來,“嗚……爸爸,早知道會這樣的話,不如用那把維金長劍了!”
“我們冒不起那個險,瑪蒂娜。”愛因茲貝倫似乎想起了什麼,頭疼地揉了揉額角,“再出現上次的情況,我們只會在第一輪便被淘汰出局。”
“?”格林德沃好奇地伸過了頂著一個大包的頭,“上次發生了什麼嗎?”
愛因茲貝倫愣了一下,露出一臉不好說的表情,倒是小姑娘翻了個白眼露出了一個哭笑不得的表情:“上次啊,愛因茲貝倫家的長女誤把畫刀當作了海盜王大人的長劍,結果……”她聳了聳戶,“她召喚出了達·芬奇!”
“噗……”格林德沃雖然第一時間抑制了自己的情緒,但還沒忍住讓一聲嗤笑滲了出來,好在愛因茲貝倫和瑪蒂娜都沒有說什麼。
“那位達·芬奇每天只是盯著世界上的各種新生事物眼睛發直,滿腦子想著把榴彈炮筒改裝成他的天文望遠鏡……”她搖了搖頭,“結果可想而知!第一輪就被淘汰……還真是愛因茲貝倫家的恥辱!”
格林德沃抑制過了那陣笑意,開始關心起另一個話題:“你剛才說……海盜王?”
“是啊!”瑪蒂娜不無惆悵地嘆了口氣,“愛因茲貝倫家歷來最崇拜當年威震北歐的海盜王、德姆斯特朗魔法學校的創始人格林德沃(她正在談論的物件用一聲咳嗽來掩飾了自己的尷尬和得意),如果能得到他的英靈作為助力,我們一定能大獲全勝!可惜……第一代、二代的master都沒有找到真正的海盜王聖遺物,召喚出了不相干的人,結果最終因為戰力不足,很早就失敗了。”
“你們在找什麼?”格林德沃一臉好奇地問,他可不覺得自己留下過什麼可以稱得上聖遺物的東西。
“自然是他指揮艦隊時使用的維金長劍啦!”小姑娘說著,跑到屏風後面翻了一會兒,拿出一柄古舊的維金劍,用愛惜的眼神打量著,“說不定用它就能召喚到海盜王呢!”
格林德沃輕蔑瞄了一眼,嗤笑一聲:“假的!”
“你怎麼知道?”小姑娘不服氣地漲紅了臉,“難道你知道真正的劍在哪裡?”
“英格蘭盧卡德山山頂!”格林德沃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