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嘴想問他什麼時候回來,卻無論如何發不出聲音。悶油瓶背起揹包踏出了鋪子,背景是深秋的天空,高遠恬淡,白日微斜,他高高瘦瘦的身形看起來莫名蒼涼。我在門內他站在門外,他似乎是對我微笑了一下,說:“再見。”
這一幕多麼像從前,像他從魯王宮出來後的消失;像他在雲頂天宮跟隨陰兵走進青銅門;像他在西王母城進入隕石洞;像他從張家古樓出來後自顧自走掉;像他重回長白山消失十年……
他從不給我們挽留他的機會,我不知道是否真的有誰的話能動搖他的心情。
我已不再是當初的年輕人,有無限的時間去等一個人。我甚至不知道當他再度出現時,我是否還能像現在一樣站在門口。
他年輕如初,我垂垂老矣。風流雲散,一別如雨。
悶油瓶微微頷首,這次他沒有把我打暈就直接轉身離去,走得沒有一點留戀。我目送著他的背影消失在人潮與車流中,突然感覺到脫力般的眩暈和不真實。
眼前一片模糊,但那不是眼淚。
我動了動嘴唇,無聲地對著空氣說:“再見。”
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可能的話,下次大結局~
第8章 第七節
【七】
悶油瓶一走便杳無音信,我也不指望他有自覺會給我打電話報平安。11月份眼看著過去一大半,突然有一天小花從北京給我打了個電話。
我舉著話筒調笑:“喲,九爺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小花在那邊笑起來:“啊,也沒什麼,就想問問看你死了沒有。”
我翻了個白眼:“您老不開口,我怎麼敢隨隨便便就死了呢?說吧,有什麼事?”
小花頓了一下,嗓音裡的笑意淡去:“我在北京找到位大夫,你要不要過來看看?”
我手一抖,杯子裡的茶濺出幾滴:“算了吧,我都被現代科學判了死刑了,找什麼人都沒用。”
“吳邪……”
我打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