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祝福必要,反正他就是打了這個電話。
話說來,這個電話他也只是看了四次,然後就爛熟於心了。他似乎對關於他的事情都很上心。這件事情他自己都無法完全弄清楚,這太不像平常的自己了。
宋佑銘無奈的牽扯了一下嘴角。然後按下“呼叫”鍵。電話“嘟”了一下然後傳來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他掛掉電話,又打了一個過去,結果還是同樣的結果。
宋佑銘難得的皺起眉頭。他將電話放回口袋,抬頭注意到“下雪了”,貼近強化玻璃的雪花反射著辦公室照射的是燈光,大朵大朵,猶如輕盈的鵝毛,傾城而下。在整片燈海的背景下瀰漫著冬夜的寂靜寒冷和寂寞。
宋佑銘轉身拎起掛在衣架上的深灰色風衣穿上,大步走出辦公室。
他只是稍稍有些擔心那個人,只是想在回去的路上順道看一下,僅此而已。
雪越下越大,為這個平安夜增添了一份美好。
宋佑銘一路開車到“白紙”,搖下車窗看到二樓的燈光,知道他在。只是店門已關。
心想,也許剛才只是手機沒電了。這樣倒是安心了不少。於是他又打了一次,但仍然是“關機”。忽然就有些焦躁起來,宋佑銘開啟車門,徑直走到“白紙”,拍打鐵門。不大的聲音卻在這寂靜的街道上格外刺耳。
等了至少有四五分鐘也聽不見任何人“有人開門”的聲音。二樓的燈卻是亮的,難道又發生什麼事了?宋佑銘焦急地連拍幾次,聲音大了好多,並且還喊著他的名字。
“林近添,林近添?”
這次大概又是四五分鐘還是沒回應。宋佑銘就肯定林近添是出事了,先前隱隱的擔憂馬上升級為急躁。他往後退了幾步,大片雪花落在他仰起的臉上,他仔細觀察了一下這棟屋子四周以及牆壁上的排水管道,然後判定自己是要立刻打120還是直接翻到二樓。
他對醫院那麼恐懼,120就算了。若是爬上去……宋佑銘猛地低頭,自嘲地笑了。他居然會有爬牆的想法。所謂關心則亂,他這算是亂了麼?
“嘩啦啦”刺耳的金屬聲音吸引了宋佑銘的視線。只見林近添拉上鐵門,正好看見站在大雪中的他。
瞬間,焦躁不安擔憂都散去了。宋佑銘走上前去說:“我打你手機不通,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
“手機沒電了。”林近添移開視線說,“快進來吧,外面雪大。”
宋佑銘察覺到林近添的異樣,並不探究。而是拍掉身上的雪花說道:“平安夜怎麼不和朋友聚一聚?”
“我比較喜歡一個人呆在家裡。”林近添邊說邊拉下了鐵門,“你呢?怎麼一個人跑來了?”
宋佑銘微微一笑,說:“想找個安靜的地方。”
“那去樓上坐吧,這裡沒開暖氣。”
“恩。”
宋佑銘走在林近添身後上了樓。
“坐吧,你想喝什麼?”林近添說。
“白開水就好。”
“好,你等會。”
宋佑銘環顧了一下四周,注意到餐廳桌上豐盛的飯菜。他起身走過去,這才看清那些菜色。都是些家常小菜,而且清一色都是素菜。除了那一罐蓮藕排骨湯。
“那,你的水。”
“謝謝。”宋佑銘接過水。是溫熱的,他喝了一口,見林近添端起盤子放到了冰箱裡。
他注意到總共是五菜一湯,一個人是不可能吃這麼多的,但是桌上確實只放了一副碗筷。而且這些菜沒有被動過的跡象,也都已經冷了。做了這麼一桌菜不僅沒動分毫,還就放著讓它冷卻,這怎麼些說不通。今天對他是什麼重要的日子?
宋佑銘是不會花費時間自己亂猜的,他放下水杯,問道:“今天是什麼日子麼?你做了這麼多飯菜。”
林近添淡然一笑,清俊的臉上也不見絲毫的快樂或者憂傷,他說:“我生日。”
宋佑銘並不見吃驚,他笑著問:“二十五歲生日?”
宋佑銘之所以猜二十五歲,無非是林近添看上去就是個二十幾歲的人,似乎比他還小,他今年也不過二十七,所以選了二十五這個折中的數字。
林近添轉身,笑了出來:“我看上去有這麼年輕?”
“差很遠?”宋佑銘略微驚訝地說。
“也不是”林近添搖搖頭繼續道,“我已經三十二了。”
宋佑銘的確是詫異了,他完全沒想到面前這個人有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