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最後停在了一檔旅遊節目,因為那正在介紹他最想去的地方——里約熱內盧。
宋佑銘洗完碗,整理了一下廚房後走到客廳,他看了一眼電視節目,然後對林近添說:“都已經弄好了,我現在回去了。”
林近添連忙從沙發上起來說:“我送你。”
宋佑銘微微一笑。
走出白紙,宋佑銘轉過身說:“近添。”
“嗯?”
宋佑銘看著他,似乎有萬語千言抵在喉嚨口,卻不知道要說哪一句。然後他才說了一句:“生日禮物,我很喜歡,謝謝。”
“你喜歡就好。”
“……那……我走了。”
“路上小心。”
“嗯。”
林近添目送宋佑銘駕車離去,然後關上了店門。這一天對他來說已經結束了。
一個人生活太久的弊端就是,一旦你的心空下來,沒有東西裝進去暫時填充一下的時候,你會感到極度的寂寞,渴望能有個人將你抱在懷裡給你溫暖。每個月裡林近添總會有那麼幾天心情低潮的時候,沒有來由。有時候他會無視這種感受,繼續自己日常的生活,不過那是以前那個暗戀葉霖的自己,即使暗戀很苦,但是心有寄託總是沒那麼難熬的。但是這幾年,他愈來愈感到有些力不從心。特別是在他的確很需要另一個人的幫助的時候,他卻只能一個人面對。
比如現在,廚房的下水道堵了,而他已經疏通了半個小時卻還沒有半點成效。而連線水槽的管子也壞了,但是他忘了買備份。
店裡的生意讓他忙得團團轉,而他已經有四天沒有打掃房間了。滿頭大汗的林近添挫敗的坐在地上,惱怒的將工具丟在一邊。
所以手機在客廳響起來的時候他選擇了無視。他真的真的是感到很累了。或許現在掙的錢已經夠了,可以回杉泉了。畢竟當初他選擇來Z城不就是因為那件事,而現在已經過去快五年了,也該平息了。林近添無力的靠在櫥櫃上,不想挪動半分。結果睡意漸漸襲來,林近添就這麼睡著了。
而此時,另一邊的宋佑銘連打了三個電話林近添都沒接,他不禁又擔心起來。上次他沒接電話的時候,他整一個人過生日,那麼這次又會是什麼原因。宋佑銘急躁的在辦公室裡走來走去。但是這樣乾著急是完全沒用的,於是他穿上外套,走出辦公室。
一路駕車到白紙,預料之中的二樓燈還是亮的。樓下的門是從裡面上鎖的,不用懷疑人是在家了。但是為什麼不接電話?難道是胃病又犯了?宋佑銘光這麼猜想都擔心的要無法控制肢體動作了。他不停的讓自己冷靜,又撥過去電話,依然沒人接。於是他乾脆邊喊他的名字邊打電話。
而這次又是在他想要直接打110的時候,電話終於接通了。
“喂~”電話那頭的聲音聽起來有氣無力的。
“你在家裡?”
“嗯,是啊。”
宋佑銘深呼吸一口氣,忍住自己微惱的情緒說:“你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額……抱歉我在廚房睡著了,而手機在客廳。”
“廚房?”
“額……疏通下水道的時候,不小心……睡著了……”
宋佑銘無奈的閉上眼睛說:“我在樓下。”
“啊?”
“我在白紙門口。”
“額……哦!我,我這就來!”然後一通亂七八糟的聲音,電話就斷線了。
宋佑銘頭疼的站在白紙門口,收起手機。然後他清楚的聽到林近添急匆匆下樓地的聲音,沒過幾秒又是“嘭”“啪”一系列的聲響,緊接著林近添慘叫了一聲。
“你是不是摔倒了?別急,我等著。”宋佑銘急忙說道。
“沒事,我這就來開門。”鐵門的對面傳來林近添悶悶的聲音。
然後又過了一分多鐘,門終於被開啟。只見林近添狼狽的站在他面前,神情疲憊。
“你這是怎麼了?”宋佑銘衝上前去問道,拉著他的手臂把他看到腳:領口大開,衣袖挽到手肘,手臂上赫然有一道血痕,褲子膝蓋上很髒,腳上也沒穿鞋子,而且左腳腳掌懸空,似乎不敢踩到地上。他敢打賭一定是剛才碰摔了杯子,腳踩到碎玻璃上了。
“額……下樓太急,把吧檯上的杯子碰摔了。”
“腳上是不是踩到碎片了?”
“嗯,很疼。”林近添皺著臉說。心裡想著自己今天真是有夠倒黴的了。
宋佑銘二話不說俯身橫抱起他。林近添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