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跳,急忙道:“你幹什麼!”
“上樓。”宋佑銘十分乾脆的說,臉色深沉的可怕,明顯是生氣了。
林近添噤了聲,不敢再有反對意見。
“你燈都沒開?”這句話不是疑問,還是質問。
林近添也乖乖的進入“犯人”的角色,沒底氣的說:“我……太急了。”
宋佑銘沉著臉不再說話。知道他是為了給他開門所以才會這樣,心裡除了有他這麼馬馬虎虎弄傷自己而氣憤還有事因他起的抱歉。
“杯子摔在哪邊了?”林近添聽到他說,語氣緩和了些。
“右邊。”
宋佑銘抹黑從左邊上了二樓。把人放到床上後,他跪在地上取出了床邊櫃子裡的醫藥箱。取出酒精、鑷子、藥水、創口貼、紗布和膠布。宋佑銘沉默的把他的上口處理完,又收拾好東西,人還跪在地上。
林近添不好意思的說:“謝謝,麻煩你了。總是讓你這麼跑過來了,我……”
“那你就好好對自己。”宋佑銘看著他,打斷了他的話,“店裡忙,你又不願意僱些人手。總是這麼顛三倒四的忙碌。屋子的衛生都沒怎麼打掃是吧,不要疑惑我怎麼知道,以前來你這總是一塵不染,現在電視櫃上都是灰。你說下水道堵了,自己解決不了就打電話讓專業的人來修理,這點錢省下來做什麼?居然還在廚房睡著了!我認識你這半年來,雖然你總是說一個人過得輕鬆,但是你什麼都一個人去做怎麼能承受得了?就像那次,你胃病犯了居然還開門做生意,要不是我剛好經過,你是不是準備就在這裡自生自滅了!”宋佑銘語速極快卻字字擲地有聲。
林近添被他說得一愣一愣的,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他為什麼要這樣氣憤。雖然以前自己做錯事,葉霖也會說他傻,但都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但是宋佑銘卻像是“自己不珍惜自己”所以他又生氣又疼惜。不管怎樣,似乎的確是自己的錯,於是林近添畏縮著又小心翼翼的說:“對,對不起。”
宋佑銘心臟卻被這表情刺痛,心裡很不是滋味。他想把他抱在懷裡親吻他,安慰他,但是卻無法逾越兩人現在的關係。那種無可奈何的感覺太苦,可是他卻要忍著苦,隔著“朋友”這扇玻璃假裝可以給他安慰。
“我不是想聽這個。”宋佑銘苦澀的說,“也許……你真的需要找一個人照顧你的生活。”
林近添沉默良久才說:“順其自然吧。”
宋佑銘從地上站起來,膝蓋有輕微的酸脹。
林近添看出來了說:“坐著休息下吧。”
宋佑銘依言坐在了林近添旁邊。
“下水道還是沒通?”他問。
“嗯,水管也壞了。”
“要怎麼弄?”
林近添困惑的看著宋佑銘,剛才他不是還說叫人來修麼?
“兩個大男人連下水道還解決不了麼。”宋佑銘繃著臉說。
“……你扶我過去,我告訴你。”
二十分鐘後,只穿著銀灰銀色襯衫的宋佑銘,身上出了層薄汗才艱難的把下水道的問題解決了。
“水管要買什麼樣的?”
“這個型號的就行。”林近添拿著拆下來的水管說。
宋佑銘把人又扶到餐廳坐好,在浴室裡洗了手和臉才出門。半個小時後終於拿著水管回來,然後又花了十分鐘把水管安好。接著又把樓下打掃乾淨,又上網給林近添重新訂了一套一模一樣的杯子。然後又把二樓的衛生打掃了一遍。這麼一忙完,整件襯衫都汗溼了,而時針也悄悄從他來時的八點轉到了十點半。此間林近添一直坐在餐廳的椅子上看他忙上忙下。
這麼個開著一家公司,管理著千百人的老闆居然給他做了保姆,而且還勤勤懇懇毫無怨言。只怕就算是自己家他都沒做過這些事情吧,林近添在一旁想著,又聯絡到他以前做過的種種,頓時覺得自己欠他很多,於是想著也要加倍還給他才行。
“都做完了,你看還行嗎?”宋佑銘一隻手插著腰說。
“很好,比我平常做得都好。”林近添這話可不是奉承而是真心實意,宋佑銘做事的確一絲不苟,那些他平常偷懶不願意打掃的死角他都一一顧到了,而且來來回回弄了兩遍。
“那好。我現在回去了。你好好休息,有事就打我電話。”
“哎!等一下”林近添急忙叫住他。
“還有什麼事。”
“都這麼晚了,你開車回去都過零點了。你看你也忙了好久,衣服都汗溼了,不如就在我這洗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