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說,“理事長臨走前對我說,如果兩個月之後回不來也沒有音訊,他就已經不在人世了。我希望您能去美國把理事長的死因查明。”
看著他悲痛的神情,我心裡很難受,我問,“那你為什麼不去呢?”
他說,“因為我答應過理事長要替他照顧一個人。”
“是誰?”我敏感地追問。
他說,“理事長不讓我對任何人講。”
我說,“是信孝嗎?”
他稍有驚訝,“我真的不能講。”
能夠使人如此忠誠於他,我想,直谷是很厲害的人。
我說,“石川先生,對不起,我是不會去的。”
他很著急,眼裡蓄滿淚水,“池田先生,理事長生前最親近的人就是您了,請您回憶一下他曾經對您的好吧!理事長雖然沒有什麼遺產留給您,但如果您不嫌棄,我可以作為他的遺產一輩子為您效勞!”
這番話著實令我感動,不過我還是輕鬆地笑了,“石川先生,我的車還不如你一年的佣金貴,呵呵,所以我不需要你。”
他雙膝一軟跪在地上,“我不要報償,我只想知道理事長是怎麼死的,無論是天災還是人禍,總要有個說法,難道您一點都不想弄清真相嗎?”
一切等直谷回來自然有答案,如果他死了,就算知道真相也無濟於事。
我被石川逼得實在沒辦法,“別說了,我要去開會了,請出去吧,我要鎖門了。”我站在門口淡淡地看著他。此刻,我確定那個人就是花山信孝,因為只有生活不能自理的低能才需要有人時時看護,石川如果能走得開,就不會這樣求我了。
石川站起來,沮喪地走出辦公室。
“等一下。”我在身後叫住他。
他很意外,回頭凝望著我,“池田先生……”
我說,“我只是想告訴你,我會連你的那一份也帶上。”
“啊?”他驚愕而困惑。
“先走一步。”我走進電梯。
隨著電梯的起升,我在問自己,我可以愛上直谷嗎?不論是傷是殘,我都希望可以再次見到他。開始只是抱著玩的態度,沒想到現在,我是如此切切地盼著他回來,回來和我重聚。
我到了十九層,看見東條的辦公室門口站著花山鳥的跟班。可恨,居然大白天的上班時間來騷擾東條。難怪這些日子東條的情緒會那麼壞。
我坐在門外的沙發上等了一個小時,終於有人把門開啟,花山鳥衣冠不整地走出來,經過我面前時還豎起中指向我示威。這個時候,不知道東條的那個小助手躲到哪兒去了。
我跑進東條的辦公室,“一真,你沒事吧?”
東條很不熟練地用打火機點了根菸,“沒事,我很好。”
我觀察著周圍的細節,“他怎麼會大早上來?他對你怎樣了嗎?”
東條不耐煩地大喊,“都說了沒事!”
我抓住他的手腕,“你什麼時候開始抽菸的?不許再抽了!”
“別管我!”他甩開我。
我愣愣地看著他,“一真……”
他放低聲音,“讓我抽吧,我的壓力太大了。你找我有什麼事?”
我從兜裡掏出他的隱形眼鏡,“我來給你送這個,你早上忘了戴了。”
他的眼底發紅,很快淚水漣漣,“薰……”他趴在我身上失聲嗚咽,“薰……我愛的是你呀……可是,那隻破鳥隨時隨地都可以來上我……我真想把他的那個咬掉算了……”
此時此刻,我痛心疾首,“一真,你決對不可以那樣做。因為,總有一天,我要親手廢了他!”
東條哽咽著說,“我想起來了。花山鳥說,理事長頭部撞傷了,在醫院裡昏迷著,已經過了危險期,但不知道能不能醒過來,花山會長封鎖了一切訊息,所以沒有媒體報導這件事。”
我抓住他的肩膀,盯著他的淚眼,“這是真的嗎?你還聽到什麼了麼?”
東條見我如此急切似乎很失望,“薰,你是想利用我在花山鳥那兒探聽理事長的情況,對嗎?”
我用手指按住他的嘴唇,“噓——如果你覺得我是利用你,那你不想說就可以不說,我不會問了。”然而我心裡真的是急得要著火。
東條似乎很欣慰,把我的手腕放在嘴唇上深深一吸,一個紫紅色的吻痕烙印在上面,“……真的對不起,薰,我騙了你很久,其實我早就知道了,一直沒告訴你,理事長他……已經轉院了,而且,現在就在國內。不知道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