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也是那時候起,段科自己心底也有點模糊的猜想,開始考慮自己和庫沙的事。舞臺劇後那幾天自己請假在家思考人生,誰知道還沒等自己整理好心情重新面對庫沙,便從媽媽哪兒得知奎因乾爸的逝世,以及庫沙已經前往緬甸為接手家族事業做準備了。之後的四年裡他們都處於一種微妙的隔絕聯絡的狀態,有關庫沙的一切都是從媽媽或是乾媽的嘴裡知曉的。
經過這麼多年,雖然可能還是不成熟,但他覺得自己是喜歡自己這個好基友庫沙的。庫沙回來後一直沒有表明他的意思,臉皮一向薄的段科就更不可能主動一點,萬一只是自己會錯意了或是隻是曾經愛過,那自己豈不成了個笑話?於是基於這種微妙的心裡,兩個人就一直處於這種朋友以上,戀人未滿的這種曖昧期。
然而一切等待一切曖昧,在死亡面前就顯得無比的軟弱無用。一想到可能和庫沙從此人鬼殊途,心中的那股痠痛便無以言表。世界彷彿一下子變成了灰暗,烏雲嚴嚴實實的將天空包圍,雖然有些不肖,但有家人在世也無法再次點亮自己心靈卻是段科最真實的感受。
所以……千萬不要有事!
同一時間不同地點,兩個陌生人內心的呼喊奇蹟般的重疊在了一起。
當段科最終趕到鏡湖旁邊時,周圍全無一人。和烏朗四處搜尋人為的痕跡卻一無發現,明明方才發出慘叫的便是這一片區域,一定有人經過或是停留,沒道理不留下一絲痕跡,回想剛才似是絕望到崩潰的嘶吼,聲音的主人不像是還有理智將自己留下來的痕跡抹掉,那麼抹去痕跡的是誰?他為什麼要抹掉痕跡?而那個嘶吼的人又是誰?
段科此時覺得自己的腦子快要不夠用了,所有的線索像未解的線團一樣纏在一塊,漲的腦子發疼。
庫沙,等我……
作者有話要說: 庫沙被抽水馬桶捲進去,被衝到太平洋之溝,英勇就義。
第二天他發現自己躺在一個沙灘上,發現自己其實還沒死,只是成了一條人魚ヽ(??▽?)ノ
大家好,其實之前的只是穿越前的開頭,下面才是開始,23333333
【你信了嗎?騙你的啦~~哈哈哈哈
☆、Chapter 38再遇時你已變性
就在段科找不到線索打算離開之際,不遠處的森林內傳來一絲不易察覺的沙沙聲,在一旁待機的烏朗接收到這個異常訊息後,立馬風一樣的躥了過去,段科雖然沒發現什麼異常,但本能的也跟著跑了上去,這是他多年跟案的得出來的經驗,是福是禍都只有跑上去才會知道。
只見烏朗在前面打頭,敏捷的跳過半人高焦黑的灌木叢,凌厲的風刃在空中捲起了一片破碎的灌木葉末,未等落下便再次被緊隨其後的段科帶起,同時帶起的還有星星點點的泥星子,只見段科四肢著地,狼狽的撲倒在地,當烏朗聽到聲響奇怪的扭過頭來時,段科的一隻腳還不自然的懸在半空中。因為出外場難得穿了回運動鞋,結果倒好,不僅腳不習慣,連那細長的鞋帶都還在緊要關頭給他下絆子,方才本來他也已經快要越過了灌木叢,結果這個沾花惹草的鞋帶卻和灌木發生了什麼親密的非法關係,現在被人家拘留起來,還連累了自己這個做主人的。
烏朗回頭望向那個躺在地上,雖然滿身是泥狼狽不堪,卻依舊難掩其帥氣的男人,看著他那稜角分明的臉龐,不禁陷入沉思,雖然他和那個庫沙一樣很會用美男計,成功讓自己對他們產生好感(大霧),但終歸只是見過幾面的人罷了。看多了欺騙他人以及各類齷蹉事情的自己,按理說即使有心與之交心,也絕不可能不給預先自己留條後路。出來找老男人他們只是段科一個人的決定,與自己沒有什麼關係,姑且自己對庫沙也有些掛念,但方才追擊時完全將自己的後背暴露給段科,卻已是超出了自己的心底防線。
理智告訴他,必須及早避開段科和庫沙這兩個令他心緒躁動不停的人,不然漸漸地自己就會變得愈發的陌生,陌生得可怕;但情感上卻是千分萬分的不捨得,彷彿一旦離開心臟處便會出現一個漏風的洞,一輩子都將承受冷風鑽心的痛。
未來的事永遠是道無解的選擇題,無論選擇哪一方,都不會知道另一條道路將是怎樣的風景。就在烏朗獨自站在那糾結的時候,有人已經幫他做了選擇。
段科試著將自己翻個面,不想腰部一個咯噔,緊接著一股劇痛傳入腦中樞,他洩憤似的右手握拳,重重地捶地,抬頭望了眼烏朗身後那片幽靜的森林,放棄的垂下了眼角,有些彆扭的衝烏朗招手:“那個,你過來幫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