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米色的居家服,抱著抱枕,坐在沙發上,他本來視線停在電視機上。可是漸漸的,不受控制的看著面前的青年。面前的青年穿的是黑色的居家服,不同於米色的陽光,黑色穿在青年的身上,有一種說不出的敏銳和高貴。不過,這樣一個氣質出色的男人,卻坐在地上,手裡拿著指甲鉗,正在幫旬之刖修指甲。
“你也太娘了吧。”旬之刖在享受寒煦服務的時候,還不忘批評。修指甲這種活兒,不是爺們該做的。可是寒煦的全身上下,又是一種純爺的氣息。所以旬之刖只能在言語上佔點便宜。
寒煦抬起頭,衝著旬之刖微笑:“我從來沒看過男人的腳可以像之刖的腳那麼漂亮。”旬之刖的腳不像一般男人的腳那麼大,40瑪的鞋子非常標準。而且 的面板偏白,就連身上那少得可憐的毛也有些偏向嬰兒的褐色。
只是,旬之刖大大咧咧的性格不會修指甲,就算去足浴,那並非專業修指甲的,也不盡人意,何況旬之刖很久沒去了。這不是沒心情去嗎。剛才洗澡之後,兩人在床上看電視,旬之刖靠在寒煦的懷中取暖,兩個人的四肢纏在一起,結果旬之刖的腳趾甲太長了,在寒煦的小腿上滑了一下,出現了一條單單的血痕。於是,就成了現在的情形。
寒煦說的是心裡話,然旬之刖聽了尷尬極了。他以為寒煦在調侃他,若不是怕被指甲鉗剪到肉,他早就一腳踢上去了。
“你丫的有病。”白皙的臉上,微微紅了,男人少有如此矯情的一幕,寒煦看的只差沒流口水。“你把眼睛放哪裡了,給我注意點。”旬之刖用抱枕蓋住了自己的臉,臉上火辣辣的,他知道很紅。討厭這種氛圍,自己像個毛頭小子一樣,竟然因為寒煦的幾句話而悸動。
“是是。”寒煦把旬之刖過長的指甲剪掉,然後抹上一層護甲霜,抹了一半,手機響了。因為手中還沾著護甲霜,寒煦不好拿手機,所以包託了旬之刖,“之刖,幫我接下電話。”
手機就在茶几上,旬之刖仰起身子就拿到了。“喂?”旬之刖的聲線偏於輕緩,和寒煦的低柔不同,對方顯然也聽出了接電話的不是主人,有些猶豫,“請問寒煦在嗎?”
對方的語氣很客氣,與其說是客氣倒不如說是恭敬,畢恭畢敬的感覺。
“他再給我剪指甲,什麼事情?”旬之刖一邊說著,一遍挑釁的看著寒煦。
寒煦還是在微笑,那麼溫柔和寵溺。。寒煦知道旬之刖是故意的,故意想讓他丟臉。其實,他才不在乎在別人面前丟臉呢。對他而言,此刻面前這個任性的男人才是最重要的。
“剪指甲?”那邊的人吸了一口氣,“請,請麻煩我家少爺接下電話,他吩咐的事情我們已經辦妥了。”
我家少爺?
旬之刖睫毛 顫了顫,看著寒煦:“他稱呼你為他加少爺,說你吩咐的事情他們已經辦好了。”
寒煦抽出紙巾,擦了擦手,然後接過電話:“是我,寒煦,我過後給你電話。”說著,寒煦掛上了手機,“是關於那個記者,現在寂靜抓到了,你準備如何?”
“這麼快?”旬之刖很興奮,“抓來這裡。”他等不及看明天的戲了。
“會不會太過分了一點?”寒煦問了一句。
過分?旬之刖聽到這句話,頓時火氣上來了。“你說我過分?我這是因為誰才過分的啊?”這個王八蛋,竟然說他過分,他長不長腦子?他這口氣是幫誰在出啊?“滾開。”用力的踢了一下寒煦的小腿,旬之刖穿上拖鞋來到門口,他開啟門,“滾出去。”
旬之刖鐵青的臉上面無表情,冷冷的聲音似乎拼命的在壓抑怒氣。本來應該是很恐怖的,至少如果有別人看到了這樣的旬之刖,肯定避退三舍,可是有人不同。寒煦聽旬之刖的話走向門口了,不過他並沒有滾出去,而是站在旬之刖的面前,用自己修長的雙手抱住了對方。
“你幹什麼?”旬之刖掙扎,兩隻腳不停的踢寒煦。在力氣上,他輸了寒煦太多,所以掙扎不出結果。
“好疼,之刖,要被踢斷了。”寒煦叫的有些委屈。是真的很疼,而且他抽了一口氣闖關的時候一個人單挑6個也沒這麼疼過。
“疼就滾。”旬之刖依舊冷言冷語,不過提的腳力,下意識的放輕了,連他自己也沒有發現。他那怒氣衝衝的聲音,有一種在向情人撒嬌的憨厚感。
旬之刖沒有意識到並沒有關係,因為寒煦發現了,他把旬之刖抱的更緊了。“不走,我的臉皮很厚,不管之刖怎麼趕,我都不走,因為……我們在交往,你答應的。交往中的情人,無論因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