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去敲死這個不長眼的小偷。
可是,當他推開玻璃,看見了那個已跨坐咋陽臺上的青年時,手中的菸灰缸,砰的一聲掉在了地上。寒冷的東風從陽臺外吹進來,直打著旬之刖只穿著睡袍的身體,有些冷。黑夜下,那道身影健壯的不像話。之間他從陽臺上跳下來,然後來到自己的面前。旬之刖覺得,這一分一秒的市價,明明短的可憐,卻猶如隔了一個世紀。
“之刖。”對方溫柔的喚著他的名字,然後像個討糖吃的大男孩般,微笑的看著自己。
“你……爬上來的?”旬之刖慢慢地找回自己的聲音。從一樓爬到二樓,根本沒有任何可以輔助的力量,這個混蛋是怎麼爬上來的。
“我說過,不要因為任何事而放下另一個人。”寒煦把旬之刖被風吹冷的身體抱進懷裡。明明他的衣服也是冷的,明明他的衣服有些灰塵,很髒。然旬之刖覺得,那麼熱,那麼熱。
是身體裡的血液在沸騰,到了最高的沸點。
“你爬上來的?”聲音加重了些許,不像剛才那麼含糊。
“嗯。”寒煦不明白旬之刖為什麼又問了一次,這不是顯然的嗎?
然,砰……又是一拳,打在寒煦的肚子上,很結實的一拳。“你不要命了嗎?”旬之刖猛地大吼。
寒煦眨了眨眼,黑夜下,他的眼睛好亮好亮,他曉得也好開懷。“之刖,之刖。”他高興的不顧男人是不是在生氣,又黏上去抱住了他。“之刖在關心我嗎?我好開心。”
被自己在乎的人關心,原來是那麼幸福的一件事。
“你……”旬之刖紅了臉,只是誰也看不見,“你這個白痴。”他推開寒煦,自己鑽進被窩裡。只是身體不再霸佔著床的中央,而是靠邊了。
“我先去洗澡哦。”寒煦哼著歌,跑去浴室裡。
聽著他的聲音,旬之刖轉身,看著寒煦已經沒入浴室的背影。很奇怪,旬之刖不明白寒煦為什麼可以這樣對自己,他不明白寒煦這樣喜歡自己的力量來自哪裡?回想自己和柯以閔交往的時候,似乎沒有像寒煦那麼有激情。
怦……怦怦……心在跳,很快的旋律。旬之刖用手捂著,他還是不聽話的跳動。這種悸動的感覺,和柯以閔在一起的時候有過嗎?旬之刖想,可是想不出答案。好奇怪,他為什麼總是拿寒煦跟柯以閔去相比?而德奧的沒一個答案,似乎都在肯定的說,寒煦死特別的,和寒煦經過的每一份感動,也都是獨一無二的。
他似乎在為自己找理由,找出寒煦比任何人都還要好的理由。
“只有。”朦朦朧朧中,他聽到寒煦又在叫他的名字。朦朦朧朧中,身體被抱進了某個溫暖的懷抱裡。朦朦朧朧中,有人偷偷的親了一下他的臉龐。
“混蛋。”下意識的罵著,身體卻翻身壓倒了對方的身上。旬之刖睜開眼,儘管還是有些朦朧的意識,“給我。”
兩個字,不容拒絕。
第7章
在床上,跟別人做的時候,旬之刖都是溫柔的,被動的。這樣汗水淋漓的主動,可是第一次,當他粗魯的進入寒煦的身體時,寒煦的唇有些白了,痛的。
旬之刖知道他痛,可是今天他不想溫柔。他要讓寒煦記住這種感覺,就像那天自己被上的恥辱一樣。那種狠狠地剝掉自尊的恥辱。
然後,即便是粗魯的,旬之刖也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享受,他看著自己身下緊咬著下唇的青年,看著青年那雙靛藍的雙眸鎖著自己的每一個神情,心,隱隱有些變了。他放緩了動作,吻上了已經映著齒印的唇,吻,激起了火一樣的浪花。
疼痛,也變得享受了。
終於,寒煦的身體不再僵硬,旬之刖的衝動也變得溫柔了。
終於,寒煦的喉嚨裡發出了低吟聲,終於,寒煦願意用雙腿去糾纏旬之刖的腰了。
也終於,他們之間的關係,有了很大的進步。
事後,慵懶的兩個人靠在床上,身體的液漬還沒去洗掉,為房間鋪上了淫靡的色彩。突然,旬之刖起身,他抽出床頭櫃的抽屜,拿出煙,剛要點燃的時候,發現寒煦溼潤的雙眸看著自己,像剛出生的小豹子一樣。他動了動唇笑了,而煙,放回了原處。“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寒煦問。
“不用套我,你知道的。”旬之刖起身,準備去沖澡了。比起柯以閔的驕傲,寒煦不輸半分,為什麼柯以閔不願意的事情,寒煦會答應?難道僅僅是因為寒煦的喜歡嗎?可那個時候,柯以閔不也是喜歡自己嗎?
旬之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