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至少宇文穹感嘆過了,且感嘆出一些什麼。
“宇文叔叔,好久不見。”旬之刖讓寒煦和李督察在外面等候,他需要單獨跟宇文穹見面。
“無事不登三寶殿,更何況這裡不是金碧輝煌的宮殿,侄子如果沒事情的話,也不會來這裡的,說吧,什麼事情?”宇文穹是個精明人,這是無疑的。只是這麼精明的人,為什麼會落到今天的地步?
“既然宇文叔叔這麼爽快,我也不轉彎抹角,我想知道30年前,我親生爸爸車禍案的幕後真兇。”旬之刖直接進入主題。可他說出的話,令宇文穹愣了好久。恐怕他想過很多個旬之刖來這裡的目的,卻從來也沒有想過,他會問這個問題。
“宇文叔叔不要直接回我,我跟你談條件,什麼條件都行。你知道,我未必一定要從你口中聽到答案,我可以叫人來把你催眠,然後從中得出答案。但我現在卻來了,其中的利益關係,宇文叔叔比我更明白,對不對?”一旦理清了思路,在談判桌上,旬之刖是高手。這也是為什麼旬老太爺想把旬氏交給他的原因。
他不是沒有能力,只是有沒有心意的問題。
半個小時後,旬之刖從監獄裡出來了。
“怎麼樣?”寒煦迎上去問。
“可以把宇文穹從監獄裡弄出來的嗎?”旬之刖不答反問。
“什麼意思?”
見李督察也走了過來,旬之刖瞥開話題:“老朋友,這件事到此為止吧,剩下的我自己會解決。”
李督察打量了旬之刖很久,他吐出一句好的。
離開監獄,李督察和他們各自驅車回去。在車上,旬之刖繼續剛才的話題:“這件事我不想讓他知道,所以剛才沒有說。他是個很有責任心很有公義心的人,如果告訴他,會讓他為難的。”
“和宇文穹有關係嗎?”寒煦猜到了。
“嗯。”
“宇文穹說,除非我把他從監獄裡弄出來,並幫他弄一個全新的身份,給他足夠的錢,可以安心的過一輩子。他說,你可以做到。”這件事旬之刖做起來有些難,可是對寒煦而言,或者說對政商關係交好的寒氏保全而言,卻是非常簡單的。
不管是政界還是商界,有多少人需要依仗寒氏來保護自己的身價安全,所以寒氏的人際關係,其實非常的雄厚。
“這個不是問題,我讓白流去安排,可是宇文穹的話可靠嗎?一個在那時不怕死的人,他的話未必可靠。”
宇文穹把所有的罪都攬在自己的身上,可見他並不怕死,既然如此,為什麼還想繼續逃出去。
“我相信他的話可靠。他經歷了人生的最低潮,知道了自己的難能可貴,他當然渴望出來。而且就算他敢撒謊,在他一無所有的今天,他沒有籌碼跟我們鬥,不是嗎?”
旬之刖那個我們聽的寒煦好舒暢,他笑的頓時溫柔了:“對。”
隨後根據旬明堂口中的那個於伯伯的提示,寒煦讓肖恩的人全面出擊,雖然那些股東極有可能已經轉賣了手中關於旬氏的股權,可是並不能保證他們肯定安全。
同時值得慶幸的是,銀薩的藏身地點被暴露了。
看上去有些破舊的旅館裡,裡面的設施非常糟糕。像銀薩這麼一個貴公子般的人,竟然願意藏在這裡。
更詫異的是,寒煦出現的時候,銀薩竟然一點也不意外。
那已經是晚上了。銀薩正窩在裡面吃著沙窩,看到寒煦進來的時候,他甚至介紹:“我第一次吃這個東西,味道很好。”
寒煦也不急,倚在門口:“在中國,美味的小吃很多,如果有機會,你可以都嚐嚐。”
“那你願意給我這個機會嗎?”銀薩夾起沙窩裡最後一根青菜,吃的津津有味。“旬氏那些小股東的股權渡讓書已經不在我身上了,只要明天旬老太爺還沒有醒來,旬氏就會完了。”
寒煦微笑,並不緊張:“你知道,哪怕是幾秒鐘的時間,也可以出很多意外的。”
“在我爸被抓了以後,我還有膽子留在這裡,你覺得我會怕出意外?”銀薩反問。做壞事的人,向來不怕死,因為他們已經預計到死亡的可怕了。
“如果我說,你爸已經離開監獄了呢?”寒煦反問。
什麼?
銀薩不信。
他沒有去看宇文穹,是因為他不能去。監獄裡都是警察,只要他出現,那麼隨時會被跟蹤。雖然宇文穹把所有的事情都承擔了下來,可警察不是傻子,有很多事情的蹊蹺他們是知道的,只是沒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