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哥,我。” “哦,” “我今天在藍吧演出,你來看吧。” “不去,鬧哄哄的。”
“這是GAY吧,你不來嗎?” “是嗎?我怎麼不知道?”
“剛開不久。再說你現在都退隱江湖了,江湖大事你自然反應遲鈍些。” “可我真的不想再聽你給誰幾個夜晚了。”
“別損我成嗎?今天不是搖滾,靜吧,都是慢歌。” “那行,下雨天打孩子,閒著也是閒著。”
“晚上8點,春城路26號。”
王程吃罷晚飯,也不過就是樓下四川小館的蓋澆飯而已。看看時間差不多,打了車直奔藍吧就去了。
到了的時候,人已經不少了。昏黃的舞臺上,看見吳午已經抱著吉他陶醉上了。什麼時候他的觸電頭被染成紅色,遠遠看去象一個熱烈燃燒的火炬。
王程特意帶著一付茶色的眼睛,頭髮也乖乖的梳的齊整。加上中規中矩的羊絨衫,王程把自己打扮成了小公務員的樣子。這畢竟是GAY吧,王程不想有人認出自己。
吳午在臺上唱著,後面是黑著臉的韓虎和長髮的陳宇,像是廟裡的哼哈二將。
王程要了瓶喜力,找個角落坐下來。吳午也看見了他,衝他點點頭,唱的更風騷了: 你愛我你不愛我 愛不愛到底算甚麼
我走過我走不過 走不走怕失去甚麼 我走錯我沒走錯 至少我沒錯過甚麼 只是要求你:
給我一段仁愛路的時間 給我一枝花的懷念 走到終點之前 誰都不會把一點感動變成誰的諾言
給我一段霓虹燈的火焰 給我辨認你的光線 說不定不會再見 也說不定有一天我會沿著街頭尋找 你抽過的煙~~~
21。 “王哥~~~~~~~~~~”吳午唱完了,拿捏著甜的膩人的腔調,扭著過來。
王程忍著笑,推開他蛇一樣纏住的胳膊“去去去,別來噁心我。”
“你個沒良心的~~~~”吳午伸出冰涼的手指點點王程的額頭。調酒師忍著笑,遞過來瓶啤酒。 “怎麼樣?我象嗎?”
“象什麼?” “MB。” “象個神經病。” “哎對了,王哥。看不出來你挺搶手的啊,” “什麼意思?”
“韓虎真的喜歡你。我準備把你讓給他。” “你是不是腦子進屎了?”
“黝黝黝,急了,那我不讓了行吧。看來還是我的魅力大,王哥,哦?”吳午在王程的後背上輕輕的彈著鋼琴。
“拜託,我雞皮疙瘩都起了兩身了,你不會真的這麼噁心吧?” “噁心嗎?沒覺得啊。”
“不說這個了,你是真傻還是假傻?”
韓虎黑著臉,悄無聲息的在空著的位子上坐下來。吳午大叫“黑煞神,你想嚇死人啊,你這麼大的體積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你好歹也哼一聲啊。“
韓虎拿著一杯下了一半的碩大的扎啤,面無表情的哼了一聲。 “現在哼你不覺得晚了嗎?“
韓虎才不管,又冷冷的哼了一句。一口氣把扎啤喝完了。重重的放在桌子上,給了王程意味深長的一眼,轉身走了。
“黑煞神!”吳午拿起自己的科洛娜,示威般的一飲而盡,也重重的放在桌子上。“王哥,你看見了吧,臨走瞟你的一眼,意味深長啊。”
“是,要是眼神能殺人我死了一千多回了。” “他就那樣,不會表達自己的感情,估計他那就是一種表達感情的方式。”
“不會吧,我看他看你的眼神就不一樣,雖然也假裝很酷,確實有點底虛的那種,看我的可就理直氣壯了。”
“不明白你想說什麼?” “真的?” “你是說他喜歡的是?”吳午指了指自己。王程點頭。“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別開玩笑了你,哥哥。太能搞了吧。要是他真喜歡我我還不美死?還是處男呢~~~” “嗯?”
“不是不是我不是這意思。”吳午眼冒綠光。“你真的這麼覺得?其實我也一直覺得有點奇怪可沒敢往這想,人家純情小處男,我這個都快MB了的。不太配啊。”王程苦笑,我就配了?我比你更腌臢。
“要是這樣,我去試他一下。”吳午站起來,躍躍欲試。 王程裝出一付可憐的樣子,拉住吳午“你剛才還說你喜歡我。”
吳午把王程的手輕輕的放回喜力瓶子上,“王哥,感情是會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