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大,碾壓而上。
這伺機而動的偷吻,來勢洶洶,哺一貼上,就含住上唇吮了一下,接著軟滑溫熱的舌頭探出來,沿著唇縫往裡鑽。
馮程不料他會突襲,接住他的時候被撞的後退了些,微仰了頭,牙關並沒封緊。加上許沐動作太快,他被吸了下唇,心裡一顫,立刻被許沐趁機而入,劃拉著舌頭就掃到了口腔內壁。
馮程回過神,伸手就把許沐往外推,牙齒那麼一闔,嵌入到柔嫩的舌,許沐立刻哼了一聲,疼的眼睛裡不自主泛了點水汽,近在眼前,亮的驚人,又委屈的要命,馮程腦子一抽,牙齒就咬不下去了。
只能僵著舌頭,將他四處亂劃拉的舌尖往外推——搞得跟舌吻似的。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十八章
撲過去的瞬間,許沐很有點緊張,覺得自己這姿態,像極了飛蛾撲火,一聽就是個沒好下場的詞彙,為此,他在空中遲疑了一下,想給自己留條後路。
可雨水順著睫毛往眼角淌,他心裡發了狠,滾你媽的後路,留那麼多後路,就沒法孤注一擲了。再說,這麼大的雨,撲過去老早就把火澆滅了,許沐,你不要這麼杞人憂天。
嘴唇不鹹不淡,沒滋沒味,可所有情侶都熱愛親吻,嚐出來滋味曼妙無比,因為隱形的作料,是萌動的愛情。
許沐親的毫無章法,心情激盪無比,舌尖的觸感如此強烈,快意洶湧的頭皮發麻。馮程的退讓,甚至讓他生出種錯覺來,馮程是在和他糾纏,而不是躲閃。
他是真的有些忘了形,卸下了所有防備大力固定臉龐的手,也成了撫摸,以至於猛然被一拳捶在肚子上,朝後跌開著坐到滿是積水的路面上的時候,不僅沒覺得痛,連傷心難過都沒有,腦子全然空白,手還保持著捧著一張臉的姿勢。
水跡滲透背部的衣裳,他覺得有點冷,初秋夜裡的雨水,像寒冬臘月的雪融冰。
他以為自己做好了準備,障礙和拒絕都能從容應對,卻原來,愛情不比考試,隨便一次碰壁,都能讓堅強和盔甲,如此不堪一擊。
眼眶有點熱,不知道是燥的還是氣的,馮程杵在一步開外,電線杆子似的一動不動,雨太大,看不清臉,不知道有沒有怒容滿面,可那種石化的姿態,讓許沐覺得很難過。
——可又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心疼,他捏了下拳頭,自暴自棄的想,媽的,許沐,你這是自虐呢,還想當聖母是怎麼的,瞧你那點出息,你好歹也惱羞成怒,或是傷心欲絕啊,要不你就小內八,撒丫狂奔啊。
可等了將近兩分鐘,也沒見馮程有所動作,跨上來揍自己,或是丟下狠話轉身離開,儈子手還知道鋒利磨刀給人個痛快,他這是個什麼意思。
許沐覺得煩,五味陳雜,心裡亂七八糟,就想發火……其實,他脾氣真的不太好,狂躁症什麼的,也有一點。
於是他一撐地,盤腿坐在了大馬路中央,胳膊肘擱在膝蓋上,像個蹲馬路的小流氓。他仰頭眯著眼,盯著馮程模糊的臉,雨聲讓他不得不提高聲音問話:“馮程,有話你就說啊!”
理直氣壯,姿態非常大爺,絲毫不露膽怯。
馮程推完了人,就走了神,雨點砸在頭上,榔頭敲打似的疼,疼的不知道,該把許沐怎麼辦。
想打他,理由又有點扯淡,說出去像天方夜譚;丟下他就走,腿腳又灌了鉛似的邁不開,怕他出意外;撂狠話,他這些年話都不會說,那就更不擅長。
為難了半天,思維突然又跳躍到最近的日子上,過的混亂吵鬧,卻鮮活了不少,捫心自問,煩是煩了點,卻沒那麼難熬,一天天過的飛快。
許沐很特別,馮程不否認,剛剛他在口腔裡肆虐的時候,有一瞬間,他差一點,就做出了回應,然而他沒有。
動心了又怎麼樣,他已經不想再喜歡,任何一個,男人了——這種愛情高風險,無保證,受阻礙,遭白眼,指不定最後,不是生離,就是死別,他曾跌了一跤,死也不想再摔一道。
馮程張嘴,聲音漠然成一條直線,又被雨聲打斷成無數碎片:“許沐,你走吧,別在我身上浪費感情,我不喜歡你。”
許沐喘了口氣,覺得心臟有點疼,他笑了下,還不閉嘴:“如果我非要在你這歪脖子樹上吊死呢?”
馮程再次詞窮,頓了好一會,才擠出一句:“別鬧的太難看。”
他語氣非常冷漠,並且說完轉身就走,更喪心病狂的是居然還記得撿起雨傘,說明他心緒不亂,話的認真的,許沐呆了兩秒,馮程挺